荣晦脸上,不由露出些恍然的神情,迟疑着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何天“呵呵”一笑,“怪不得我对卫伯玉之死,如此紧张以致夜闯清河王府唉彼,到底是天子胞弟、国家郡王何云鹤也太嚣张、太跋扈了些是吧”
荣晦尬笑,“是啊不是”
何天叹口气,“我举荐卫伯玉,并不是我多喜欢这个人,一来,是觉得他确实有台辅之望、之能二来,他做了宰相,不也得感激我这个举人以后,朝堂上下,彼此照应,不也是他好、我好”
“孰料,出了这样一桩事情于是我就急了就乱了方寸了月季,这个你必是明白的吧”
荣晦点头,“明白明白”
“因此,我对卫伯玉的死因,不能不寻根究底连他的真正死因都搞不清楚,接下来,还如何趋避如何免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是”
何天的语气,十分诚恳,“月季你我都是替上头嗯,都是替人家办事的人家要咱们东,咱们就东要咱们西,咱们就西都是奉命行事而已”
顿一顿,“我的意思是就算卫伯玉是你亲手杀掉的,又干你底事又干我底事我想知道的,不过是这件事他阿母的到底咋回事罢了”
荣晦脸上变色,下意识的抬起双手,“何侯说笑卫公怎可能是我杀”
何天的语气,愈加诚恳了,“月季我随口一说而已可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说句不好听的,上头嗯,就算有人要除掉卫伯玉,这个差,也该找我来办呀这不是两头好吗我安心,上头嗯,有人也安心”
顿一顿,“咋会找你来办这个差呢怪了”
荣晦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了,“这”
“月季我晓得你很为难我也不能叫你白办差”
说着,伸出左手,摊开。
荣晦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何天掌上,是一块白璧,光华隐隐,温润无暇,其长,几与手掌相等。
何天的语气,充满了诱惑,“月季,这块玉璧,非五十万钱不办上公荣休,上头的恩赏,也不过就是这个数了”
略一顿,“其实,就是提着五十万钱,你也未必晓得去哪里寻这样一块玉璧说它无价,也不过分”
荣晦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情知何天所言不虚,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月季,那件事,到底怎样一回事,你说给我听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而这块玉璧,打今天起,就姓了荣了”
荣晦舔一下嘴唇,片刻,再舔一下,只觉口干舌燥。
“月季,我好,你也好,我若安于位,也能照应你你说呢”
您说的,很有道理您手上的物事,更是吸引人
可是
我真要把幕后主使“供”了出来吗
如是,我的脑袋,会不会有些不大安稳
何天凝视着荣晦,脸上和熙的微笑,慢慢变得狰狞了,“怎么嫌少”
“呃,不”
“是”字还未出口,何天已握拳,合玉璧于掌中,接着,屈臂,将手缩了回去。
荣晦“哎”一声,视线一直被何天的手牵扯着,“何侯,容我”
“我”字刚刚出口,何侯已经变脸,右手一用力,将整张茶几掀飞了
紧接着,站起身来,踏上一步。
荣晦大吃一惊,他反应极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