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您介样办,一来呢,实在是太打赵王的脸了,到底是“宗室尊属”啊二来呢,赵王一仗没打,就把人家架空了,也不公平是骡子是马,总得先拉出来溜溜嘛
所以,抱歉了,抱歉了。
何天长叹,心说,等骡子马们溜完了,不晓得已多耗费了多少国家钱粮多填进去多少条士兵、百姓的性命
那些钱粮,本不必虚耗;那些性命,本不必枉死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乱的第一道门,本也只是开了一条缝,若及时、精准发力,还是可能将之关上的,等骡子马们遛完了,这条缝,十有八九,就开的更大了
还关不关的上,不好说了
张华对孟观的能力有疑问,何天不怪他;可是,何天不相信,以张华的眼光,看不出赵王无将帅才看不出赵王苛虐看不出赵王、解系不和
何天有一种感觉今日之张华,已经不是伐吴、都幽之时的张华了年纪愈大,志气愈是消磨,如有人批评的那样,开始“保位安常”了
唉
西北局势初步明晰之前,也即骡子马们溜完之前,何天再荐孟观,已没有意义,中枢肯定不会接受,而他也确实没法子叫那几位相信孟观“有文武材用”孟观唯一的“战绩”,就是攻打杨府,在军事层面,距“专断西北军事”,差了七、八个数量级。
只好坐等了。
但坐不住,因为又有坏消息到了。
蒋俊生了,是个男孩。
平安诞育,又是皇孙,这是个大大的好事儿呀咋会是坏消息呢
你算算时间。
时间啊早产
对,早产,而且,不是早了十天八天,而是足足早了一个多月
婴儿先天不足,一落地,不是哭,而是咳,小脸儿憋的紫红,险些就没有救过来
而且,瘦,不过四斤多点。
产妇血崩,鬼门关前走一遭,也是险些没抢救过来。
何以至此太医说,自然还是之前动了胎气的缘故。
何天听到这个消息,心底冰凉如果这个小孩子好不起来,我再折腾,也弥缝不了太子同贾氏的关系
同时,也深深的为蒋俊感到难过。
他请郭猗密切留意婴儿的病情以及太子的反应。
至于蒋俊,什么话也不要跟她说了她身体极虚弱,不敢再给她任何精神上的压力了。
婴儿的病情,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好转,总是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基本上,就没见他哭过,唯一的动静,就是咳,一咳就是满脸紫红,每一次,都让人觉得,怕是再也缓不过来了
能咳还是好的,就怕咳也咳不出来了
至于太子的反应,可以想象,一日比一日暴躁、愤怒,加之于贾午身上的恶詈,已不可能不涉及广城君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日她阿母”,而贾午的阿母,是广城君嘛。
而这些情形之相当一部分,也必然被人传到了皇后的耳中。
孙虑的真实身份,何天不可以说给太子听,连郭猗都不能说,因为东宫无人晓得孙虑的真实身份,孙虑如果暴露了,基本上就只能是何天泄露的了;但何天那天曾对蒋俊说过,即便太子真有不满贾氏乃至皇后的言行,整个东宫,除了她一人之外,再不要在第二人面前流露了
蒋俊冰雪聪明,希望她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事实证明,何天的悲观,很有道理,不过一个半月后,坏消息又来了。
贾谧侍讲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