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予烧好一壶水,泡上茶,惊讶地看着苏睿,“这么快就回来了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苏睿淡淡扯了扯嘴角,看向南颂,“小东西呢”
南颂道“被我骂了一顿,在房间里面壁呢。让她好好想一想吧。”
“嗯。”
既然南颂已经教育过了,苏睿也懒得再去骂女儿,自己养的孩子什么德性自己知道,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事情她自己想不通,说再多也无用,就是白费唾沫。
“傅彧什么态度”
南颂问苏睿。
苏睿在沙发上落座,接过白鹿予递过来的茶,抿了口,“说了挺多,归总起来就一句不拒绝,也不负责。”
“靠”
白鹿予当场就怒了,叉腰道“什么态度啊他”
南颂倒没觉得意外,冷冷地扯了下嘴角,“这一向是傅花花的风格,并不叫人意外。咱家的小丫头,还当自己捡了个宝呢,不知道早就被人盘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白鹿予呵呵一笑,“光盘怎么能够呢,抽死他还差不多反正这两天二哥就能到北城,我俩找人套麻袋打姓傅那小子一顿,让他瞧瞧这世道的颜色”
苏睿凉凉抬眼,“人家又没来招惹咱家姑娘,是咱们家这位巴巴地往人身上贴,你凭什么打他”
“我”白鹿予心道我想抽他,还需要理由
“睿哥说的没错。现在动手,是我们理亏。”
南颂淡淡道“不过如果他俩真好了,姓傅的再让音音伤了心,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剁成肉酱了。”
白鹿予扭头看向南颂“”
苏睿挑了挑唇,“是这个意思。”
白鹿予又扭头看向苏睿“”
“不是,你俩这是什么意思”白鹿予觉得自己已经迷乱了,“你们不会,真要音音和姓傅的小子在一起吧”
南颂和苏睿齐齐扭头朝他看去,异口同声道“你拦得住吗”
白鹿予抿了抿唇,貌似真拦不住。
而且他也是看出来了,苏音现在处在青春期,叛逆心格外强烈,又对爱情神马的存在着各种梦幻和向往,越不让她谈,她想法就越强烈,反而适得其反。
可真要是让他们谈,万一苏音伤心又伤身的,那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没等苏音这边受伤,傅彧那边先伤了身。
得知南颂现在住在鹿鸣小区,喻晋文就上了车,让司机开快点,风驰电掣地赶过去。
后座上,傅彧整个人已经笑得近乎癫狂了,司机吓得方向盘都快攥不住。
喻晋文脑袋嗡嗡作响,沉声骂“你能不能闭嘴”
“哈哈哈哈”傅彧笑得十分痛苦,“我也想闭嘴啊哈哈哈哈,可是我哈哈哈我能吗”
他捂着笑痛的肚子,狠狠攥着那包开心果。
“这踏马到底是什么玩意哈哈哈哈哈”
接到傅彧打来的电话,刚摁下接听,听筒里就传来喻晋文低沉的一声,“喂。”
南颂刚拧了下眉,电话里就传来傅彧的一阵阵魔性笑声。
刚刚经历过此种痛苦的白鹿予对这笑声再熟悉不过了,一听就知道傅彧应该是遭遇了和他一样的事情,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辈子他都不想笑了
南颂隐隐猜到了,却明知故问“他怎么了”
喻晋文对着电话说,“从小姑娘书包里偷了两包开心果,刚吃到第二包,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