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宴胸口一窒,也觉得俩老头儿今日行为太过反常了。
“师父,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
“走了走了”
白瑾云回神,心里有了主意,撂下话跟旋风似的跑出去了。
只要他跑得够快,师父就拒绝不了
李修宴只得跟上,路过安予棠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微微颔首以示友好。
安予棠束手而立,姿态冷傲,根本不搭理他。
李修宴眉头微蹙,随后离开院长室。
“可恶这根破柱子什么来路师父都快不认我了”
出来后,白瑾云气得胸口疼,手里扇子摇得哗哗响。
“阿宴,我们赶紧回去,你快点让人查查,秦天柱什么来历”
“我就不信他背景还硬得过你”
李修宴“”
他能有什么背景
不过他也好奇那秦天柱究竟是什么来历。
傲行知院长的脾性,即使是皇室中人他都未必会买账。
这样低姿态的院长,他还是头一次见。
“走回去我要买毒草,弄点毒药”
白瑾云气得扇子都快晃断了。
“十九弟。”
定王李稷带着随从出现,那一身织金锦袍,既夺目又尊贵。
“七皇兄。”
李修宴敛去眸底思索,站定行了拱手礼。
定王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和善极了。
他稍稍抬手“十九弟无须多礼。”
李修宴也没应声,收手后站定,等着他下一句话。
李稷“十九弟可知那秦老师是何来历”
“不知。”李修宴摇头,面无波澜,眸深似海,根本看不穿他的想法。
李稷盯着他看了半晌,看不出个所以然后哈哈一笑“秦老师可真是个奇人啊”
“不与你说了,改日再请你喝酒。”
“皇兄我再去会会秦老师,这样奇人,皇兄实在不想错交啊”
话毕,带着随从朝院长室走去。
白瑾云脸上怒色早已收敛,他看了看李修宴脸色,用扇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定王这就准备拉拢了刚刚脸还没丢够”
“他这话在警告你别打秦老师的主意”
李修宴扫了他一眼,薄唇紧抿不语。
“哎跟我说说你有什么看法呗要是你也想拉拢破柱子,我留他半口气,怎么样”
白瑾云忙追上去,刚才还愤愤不满,转眼就忘了个干净。
“不怎么样。”
李修宴声线平冷。
“切,你就嘴硬吧那破柱子肯定有点什么来头。”
“不然就我师父那倔骨头,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带看一眼的。”
白瑾云臭着脸哼哼,瞅见一脸犯愁的段云欢。
“段小姐,你怎么了”
段云欢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来不想搭理的。
可天色已经很暗了。
天黑之后的城外并不安全,尤其是苍山附近,会有灵兽出没。
“我的马不知道被什么伤着了,腿瘸了。”
段云欢有些气馁。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你宴哥哥马车宽敞着呢”
白瑾云立即笑逐颜开,眼睛里满是坏坏的意味。
他的高兴当然要建立在阿宴的不满之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