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怕人看,挺直身子落落大方,
“霍爷爷,我袁奶奶让我给您带好。原本打算考完试登门拜访的,没想到赶上这么个难处,只能给您打电话,现在倒是提前见面了,您一向身体好”
“怎么袁奶奶你这个后人不是亲生的”
霍先麟一头银发像是在流动着一样富有光泽,皮肤白里透红,一口牙整整齐齐,应了那句鹤发童颜。
此刻他的脸因为怀疑而表情紧绷,说话间那种独特的慢半拍的节奏,似乎对面前这个小家伙“冒充袁氏后人”有点不太高兴。
他坐在那儿不怒自威,连带他身边那些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冷了。
“我袁奶奶一辈子都是单身,哪儿来亲生的晚辈呢
袁奶奶现在住我家,您的地址电话是她给我的,特意让我来看看您过的好不好。”
“你袁奶奶”霍老爷子整个上半身都往前倾,不知是不是孟珍珍的错觉,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听到老太太单身的那个瞬间猛地一亮。
孟珍珍内心有八卦之火在升起,不是她想的那样吧,这位大爷看起来起码比袁老太太年轻了二十岁不止。
“好,也不早了,我们吃饭去,你好好跟我讲讲你袁奶奶的事。”
老爷子一挺身站了起来,嚯,起码有一米八那么高。只见他低声给旁边的人吩咐一句,转身潇潇洒洒走在头里,腰杆子挺得笔直。
跨出两步,还不忘回头看了孟珍珍一眼,示意她跟上。
那位腋下夹着阳伞的跟班把手伸到随身的小包里,摸出几张红纸,给了所长、副所长还有小白一人一张。
那是毛笔字写的名剌。
三人接过来,脸上都是喜色,这可是意外的收获。
包括荣月晓的爷爷在内,许多大佬都找他看过。
霍先麟的名气一直很响。想请他看病不光要有人脉,还得有运气,还得有眼缘。
于是,孟珍珍就在丛剑和孙强的面前,大摇大摆出了门。
丛剑目瞪狗呆的样子,真叫人解气。
老爷子坐上了一辆带雨棚的三轮车,那个拿着紫砂茶壶的大叔把孟珍珍也请上了一辆。
这时候马路上几乎没有机动车,双向四车道的宽阔大马路上,两辆三轮在前面骑,跟着八个大汉在后头跑,真是夺人眼球的组合。
车子经过青年路转了弯,来到一个四方的院子,院门口的大石头上有“磐石柿”三个字。
霍老爷子一进门就被簇拥着去后院了。
孟珍珍坐在诺大的客堂里。
堂屋高处中间挂着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匾额,墙上也挂满了放大的老照片,
架子上展示着以前老药店的小秤,药碾子,和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这里看起来俨然是个磐石柿的小型历史博物馆。
有个穿着蓝色右衽短褂配黑裙子的年轻女孩过来给她倒茶,
“姐姐你随便坐,我爷爷换衣服呢,一会儿就出来,你先喝茶。”
孟珍珍谢过了她,却也不喝茶,起身在客堂里参观起来,东看看西瞧瞧也不怕生,一点不拘谨。
女孩子叫霍枝,并不是霍老爷子的亲孙女,是霍氏族里人给霍先麟选定的继承人之一。
一共选了一男一女。但是老爷子对她和那位男继承人霍禺生两个都不大上心。
她见到孟珍珍的第一反应就不喜,因为霍老爷子从来没有如此郑重接待过这个年纪的小辈,她心里有疙瘩,难免疑人偷斧,担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