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
被解决了,那只咒灵。
甚至来不及反抗一下,就被拍得粉碎。
强悍的诅咒女王仍然在肆意发泄着她的怒火,天台上匆忙跑来了一个少年,尝试着搂住她的尖爪,努力安抚她。
而夏油教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进别的东西了。
咒灵操使刻在骨髓里的慕强基因正在前所未有地沸腾,像是在大漠里孤独行走了三天三夜、饥渴难耐的旅人,每颗细胞都叫嚣着让他夺取这只咒灵,这是不容置疑的诅咒女王
周围除了这个少年,和一些挂了彩的高专学生外,并没有其他的咒术师在,是夺取咒灵的大好时机。
退一步说,就算有高专的带队老师只要不是悟,他们都拦不住他。
这只咒灵,他势在必得。
虹龙停在了天台边缘,夏油教祖轻盈地跳了下去,没发出一丁点声响,然而对面的乙骨忧太瞬间警惕地看了过来。
乙骨忧太先是一愣,是之前在游乐园看到的人
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夏油教祖身上翻涌的磅礴咒力,目光一凛,摆出了对敌的架势。
就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料到的变故发生了。
嘭。
是人体滚落在地面时,发出的重重闷响。
朝乙骨和里香走去的夏油教祖脚步一滞,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他缓缓回头看去。
早纪无力地卧倒在地,她身子蜷缩着,表情痛苦地皱到了一起,她的呼吸急促,脸色泛起不健康的绯红,额上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显然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在她光滑白皙的额头边,那藤蔓般的红色斑纹微微发亮,更觉妖异不详。
早纪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几乎击垮了她的理智,她大口喘气,想把自己撑起来,手臂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好痛。
血管好像要断裂了。
骨头要燃烧起来似的。
早纪紧咬牙关,强行忍耐足以让常人晕厥的痛苦,或许是受到身体的刺激,她的大脑又开始零零碎碎地闪回出一些画面。
早纪看到了一小瓶药水,被滴入药水里的血液
记忆中看不清的面容,用一种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对她说。
“喝下去吧,早纪。喝掉就不痛了。”
喝下去什么
人的大脑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
在生死攸关的现下,大脑告诉了她拯救自己的方法。
是血液。
来自“夏油杰”的血液
早纪勉强撑开沾上汗滴的眼睫,脸色苍白到病态,她调动浑身的力气,臂膀止不住地轻颤,竭力对他伸出手。
“杰。”
被疼痛侵蚀到混浊的大脑,她破天荒地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嗓音比棉花还软。
她已经弄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了,也没注意到自己称呼的改变。
记忆和现实混淆,浮现在心里的只有这一个名字。
她又喊了一声。
“杰”
夏油教祖静静地看着她,他从未见过早纪这副模样。
她对他无声地张开嘴,做出几个口型,说“帮帮我”。
夏油教祖没有作声。
他的身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诅咒女王。
他的身后,是被痛楚纠缠着,向他求助的早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