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自己进入大厦,楼下的前台见到她起立,立刻给办公秘书打了电话。
办公秘书亲自下楼来接,把余秋请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但是那里没有林新。
“林新在哪”
“林总他住院了。”
“在哪住院”
“抱歉,这个我不清楚,上星期林总交代过,如果您来了,就让您看这封信,说看完信您就明白了。”
办公桌的抽屉里锁着一封信,那是一封已经罕见的手写信,是他的字迹。
余秋的手突然有点抖,她拿着信,却没有立即拆开,不想拆开看,不敢拆开
你好,秋秋
再次祝贺你新婚愉快
写这封信时,刚刚参加完你的婚礼,从马尔代夫回来。那片海真美,以前你说过想去那看海,我们说好的旅行,是我负你
方景宇虽然年龄比我小,但他比我好太多,我服气余生有他伴你,我也放心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医生说脑部手术,或者死亡或者变成植物人,康复的几率不到5。
秋秋,再让我这样叫你一次。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不会犯下那个错误。是我贪婪弥足、自作聪明、三心二意
我错了,不是想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再说一次,最后一次,对不起,我错了
新秋集团是我们两个一手创立的,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和心血,我不忍心将它给别人,就交到你的手中吧。或是经营,或是变卖,或是解散,都把权利交给你。
公司的人事我都安排好了,几个部门主管都是多年的老部下了,比较稳定。
几位高管也都是跟着我一路打拼过来的,短期内不会有大变故,公司应该还能正常运营。
如果你想继续经营的话,就边做边学习,他们会给你时间和熟悉的过程。
我父母手中持有20的股权,这些他们晚年足够了。还有江莹,我给了她15,就当是给孩子的吧。
我给他起的名字叫林恕,每次叫他的名字就想着祈求一次宽恕,对我们的孩子祈求宽恕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好丈夫,我做的都不好,却没有办法弥补,今生今世弥补不了。
我死前唯一的欣慰就是能看到你再婚,方景宇那么爱你,你现在很幸福,真好
秋秋,我要走了,我们的集团就交到你手里,你随意吧,都好
再见我的青春
再见我的妻子
再见我一生的悔恨
夕阳从天际斜照进来,落在纸面上,照得字迹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中,有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滚落,滴答到纸面上
之后的一段日子,余秋很忙,林新扔下这个大摊子,她临危受命。
还好是大摊子,不算乱摊子。曾经的“商大才女”是赶鸭子上架,也得接手啊
她不像林新那般开阔市场,就守着原来的项目,原来的品牌继续维持着。
公事繁忙,但余秋仍保持着一颗佛系的心。
公司的事维持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也就只能随它去了。
方景宇变身家庭煮夫和全职司机,早晚给余秋做饭,送她上下班,每隔三天还要陪她去医院,打排卵针。
余秋是z宫摘除,卵巢还在,但生理器官是要协同工作的。她这些年都不排卵了,雌性激素也没有。
现在完全是靠药物在刺激,希望能够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