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丞伸出三只手指“你有三个嫌疑。第一,我初见你时,你沉默寡言。但暴雪以后到现在,你说了好多话。虽然你说的每一句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显得太过刻意。第二,他们死的时候,你总是有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太过巧合了。第三,春来大哥尚不如你,都能打退敌人。你中阶灵力的人居然如此轻易地让巴鲁奔死了,很有疑问。”
谢步尘却说“如果情况危急,我不得已说话呢如果真的是巧合,每次我身边无人呢如果恰巧我和巴鲁奔遇到的是鲛人高手呢所以你有什么证据”
王右丞笑道“大哥这是考验我呢。首先,元千户是被人活活勒死的。他虽是凡人,但仍是骁勇的军头,毫无防备地被人从后勒住,我猜一定是熟人从背后突然下手。”
谢步尘摇摇头说“这点修炼之人也可轻易绕在他背后作案。”
王右丞道“很是在理。我当时也只是狐疑凶手在我们之中,仍没往这个方向去深想。直到我看到了肖千户的死。郭心怡那婆娘用灵力探知寺庙内并没别人,她便以为是修炼高手从远处射杀的。这便是你利用的第一个认知误区。他们作为修仙之人,有悖常理的事情,便会往对方是灵力高手上面去想。其实大可这样猜测,既然寺内没有别人,难道不能是屋内之人做的么”
“我推断是你让摩柯允谷和鲛人老头在郭心怡没来之前将所有木偶和尸体搬到寺外,便造成了一个诡异的假像。众人陆续从天王殿回来时,你便偷偷告诉肖千户你似乎感知到尸体在外面,他必然会去寻找。而后你趁落单的时,便在回来的路上铺上了一根细细的丝。在他高速奔回的那刻,你突然拉起丝线,一举割掉了他的脑袋。这也是他脖子上的伤口不平整的原因。”
谢步尘说“他跑的再快,天下也没有一种线能瞬间割断人的椎骨吧。”
“有啊,而且还是现成的。”王右丞举起手上幽蓝的扳指,“用鲛丝啊。我也是看到了司马巫的鲛丝甲才知道它居然如此锋利坚韧。谢大哥是鲛人吧。”
谢步尘撩起长发,后脑隐约有一片鳞片,笑着说“连师傅都不知道我是鲛人。”
又听王右丞说“鲛丝太过锋利,你又无法用灵力,所以便将鲛丝缠在扳指上。待肖千户人头落地,你怕别人发现雪地上鲛丝的细痕,然后来个全屋搜身,便第一个冲出去,其实是要将鲛丝甩出袖子。这枚扳指在雪里还莹莹发光,当时只有靠近窗户的你能在大家视线之外偷偷把它也扔出去,而不引起任何人注意。所以我拿到它的那刻,就想到了是你。”
谢步尘仍是笑着,点头说“他们却没往这个方向去想,我太心急了。”
“是大哥你策划的太周全了。”
“那曾龙呢他是被人射杀的,我当时也在屋内,我怎么可能杀死他”
王右丞站起来,道“因为他不是被射死的。”
谢步尘拍手称赞起来。
“在天王殿里,你们根本没有遇到埋伏。你先打晕了曾龙,这被巴鲁奔看到了。他便与你厮杀,你杀巴鲁奔当然轻而易举,而且还让他砍了你几下,造成你也受伤的假象。”
谢步尘说“正是。”
“接着你便将曾龙拖在轿内,举起铁箭捅进他脑袋。你力道拿捏的很准,保证他不会立即死。”
谢步尘见他仿佛亲眼看到自己作案一样,赞许地看着王右丞。
“然后你将铁弓布在天王殿上,用鲛丝一端拉起弓弦,另一端绑在曾龙手上。等他转醒,晃动臂膀,天王殿上便放了空弓,而轿帘也被撩起,造成被射中的假象。然后你趁乱奔出,收回鲛丝,然后抱住曾龙。”
“我既然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