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摸不着头脑,诧异问“为何”
“你这么敏锐,只要你愿意,其实很容易得到男人的好感。”
他的眼睛笑盈盈的,里面盛满碎光,像是在星河中鞠了一捧水。王言卿有些难为情,细微地哼了一声,气恼道“二哥,哪有你这样说妹妹的我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用心。”
“别生气。”陆珩忙哄道,“我只是怕有人太喜欢你,害得你被他骗。”
“不会。”王言卿矢口否决,不屑一顾中还带着些骄傲自信,“男人所思所想就那几件事,他们的谎言太低劣了,我才不会被骗。”
“那可太好了。”陆珩说完,像模像样叹了一声,“但我反而更担心了。”
王言卿似乎感觉到什么,脸色微微僵住“为什么”
陆珩却看着她笑笑,并不说话。他问“你略施小计,打探到什么了”
他主动岔开话题,代表着就此打住,不能再谈了。王言卿依言转换了话题,说“她们抱怨了县令和知府,要不是这些人怠政,她们也不至于被逼到闯御驾。还有,她们说,在朝廷召集劳役之前就有人莫名失踪。而且有一天晚上,她们听到了大山里面有响动,动静类似地震。”
陆珩眼神微振,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信息,陆珩问“是她们村子的人失踪吗”
“听她们的话音,似乎不止。”
陆珩去桌边拿卷宗,傍晚锦衣卫提来了卫辉府所有相关卷宗,王言卿回来之前,陆珩就在看往年的失踪案。但相关记录太多了,他漫无目的地翻找,进展非常缓慢。
可是现在,王言卿给他一个很重要的时间点,劳役前。
王言卿也帮着陆珩一起找。王言卿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案件,她探身看向陆珩“二哥,你那边有收获吗”
陆珩不言语,他将卷轴扔在桌案上,唇边没什么真心地牵出一个笑。
他也没找到可疑的失踪案,这反而是最大的疑点。
从去年十二月开始,卫辉府再没有悬而未破的失踪案。这里的治安,竟已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陆珩没有告诉王言卿,他将卷宗合上,说“既然找不到就算了。你累了一天了,快回去睡吧。”
王言卿犹豫“可是只有三天”
“来得及。”陆珩伸手,捏了捏王言卿下巴,说,“对你哥哥有点信心。我既然敢应承,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王言卿立刻安下心,她总是毫无保留地相信陆珩,而每次的结果也证明,他值得信任。王言卿犹豫,问“那你也要睡了吗”
陆珩点头,悠悠说“深夜美人询问这种问题,我怎么舍得拒绝。”
王言卿脸红,乜了他一眼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明日你要去河谷村吗”
陆珩依然点头,王言卿立刻说“我也去。”
陆珩叹气“河谷村建在山里,会很累。你大概再过两天就要来月信了,这种时候不宜颠簸。”
王言卿瞳孔放大,委实震惊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关系。我想帮你。”
她说完,实在没忍住,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语气问“你怎么知道”
王言卿的月信并不规律,这半年在医药的调养下渐渐好多了,但前后时间依然会推动。王言卿自己都拿不准她什么时候来,陆珩怎么知道的
陆珩脸上表情很平淡,仿佛在谈明日太阳什么时候升起一样,平平无奇开口“我记住了你这半年每次来月信的日子,由此推算一下,并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