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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209章“且让我来毒化你们!”……(2/4)

    本心,是一位帝王与生俱来的野心。

    至于他的发妻,他的儿子。

    他会引他们为傲,而他们既然是崖王朝的子民,生于帝王家,与生俱来应该有该承担的责任。

    能为崖王朝的疆域扩张献上自己的生命,也当是他的荣幸。

    昭渊帝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后来傅时画几入库,为所欲为,他自然知晓,却也一笑了之。

    就当是补偿吧。

    他是想着。

    虽然再未谋面,但清弦道君时而也会有只字片语传来,譬他何时筑基,何时合道,何时夫唯道,结金丹,凝元婴。

    这是他最优秀的孩子,也是他最骄傲的孩子。

    而现在,他终于要去他的身边,再去夺舍他的身躯,以他体内的那根魔骨之髓,控制魔神,再达成自己这些年来的夙愿。

    “陛下已付出了这么多,成功,成仁。”黑袍师撩袍跪地,长叩首于地,唤回了昭渊帝的绪,朗道“老臣愿见证陛下成立朽业”

    “这些年来,也只有你明白朕的心。”昭渊帝微微侧首,看向跪于自己身后的老臣“若我一去回,老二靠你辅佐了。”

    言罢,他再肃衣冠,一步踏入了水镜之中。

    水镜的另一侧,在悲渊海侧,一隅连断山青宗都知道的山坳之中。

    落地之时,满山的法阵惊动,悄然浮现出了古老却深深镌刻其上的法阵。

    夺舍法阵。

    悲渊海中,锤断,海浪涌动的水色里,竟是真的已有一条锁链随波而动,失去了法的支撑,显露出了岁月的痕迹,在海水的冲刷下,缓缓坍塌倾圮,化作海中的碎屑齑粉。

    贯穿的伤口裸露出来,疗愈法阵的阵意断,虽然难以真正就这样治愈此年可怖的伤口,却也至少能减缓太多痛苦。

    谢琉的瞳之色变得更浅了一些,那根砸断了的锁链恰好是他的右手,于是有骨骼之自他身上响起,他几乎已忘记了要怎样弯曲手臂,却还是忍着难以言喻的痛,将手臂一寸一寸地,曲了回来。

    然后,他用自己尚自血肉模糊的手,回抱住了怀中的云璃,将她紧紧地扣在了怀里。

    这一刻,好似纵魔神在前,也与他无关。

    悲渊海阵已此之多的魔兽群冲了个七零八落,若非谢琉在此,恐怕早就有无数魔兽自断山青宗的岸边冒头,但此刻,既然虞绒绒来了,是碎成了残渣的阵,她也能想办法让断阵重续。

    海中的血腥味道更浓,汹涌的魔兽撞到了南墙也会停歇,只是在以鲜血涂抹魔神这样上前走来的背景。

    在终于抬看向魔神的这一瞬,虞绒绒觉得自己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那张面具上的图案对她来说并陌生,她甚至见过那只睛向她一眨时的模样。

    同此刻。

    面具分明是死物,但绘制于上面的那一只奇特的睛,好似向她,眨了一下。

    她竟然有了一奇特的感觉。

    就好似这一场见面本就是命中注定,避无可避。

    说紧张是假的,但在极度的紧张之后,虞绒绒觉得这和第一次与魔君碰面的时候,好似也无甚差别。

    所以她的手已重新握紧了见画,再吞吐出三丈剑气,语带嘲讽道“看来魔神也并多么爱自己的子民。”

    “我本孑然,哪来什么子民。”魔神竟然回应了她“下苍生,与我何关”

    他的音自远海而来,分明距离他们还有十足的距离,可音却极其清晰地落在了每个人耳中,好似就在自己的耳边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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