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搞的鬼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对此处大阵如此了如指掌”黑斗篷抬手,掌心有魔气倾泻而出。
那样浓郁的魔气本应侵蚀世间万物,然而这一瞬间,他似乎忘了,面前这血茧,本就是吸食道元与魔气而孕育出的
于是那倾泻的魔气倏而成了血茧的养料,那血色触手微微颤抖,再分裂出了更多的分枝,再向着一侧的长老们如剑般刺出
“去杀了她杀了那个人”有人在动乱中叫骂道。
所有人都想起剑,但这样的意图才起,便会立刻有血茧之色逼落眼前,让他们不得不支剑抵抗。
小虎峰乱成了一片,爆炸声响彻了这里的每一处,本就中空的山峰地动山摇,几乎站立不稳,爆炸声再回荡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回响,血茧乱飞,血池中浓稠的红滴落在地面上,再灼烧出一块块触目惊心的绯色。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而爆炸符竟然还在从空而落。
虞绒绒能感受到汲罗是提了最后一口气,或许真的已是强弩之末。
已经有长老终于避开了所有爆炸符与血茧,提剑纵身而起,眼看便要到了虞绒绒面前
虞绒绒手一扬,冲着对方硬生生再挥出一把爆炸符,腾身而起
对方的剑几乎是擦着的她的衣袖划过,她一口气洒了数百张爆炸符,彻底把这里炸了个天翻地覆天崩地裂满目疮痍后,终于落脚在了自己最开始就看准了的位置。
然后,她抬手,从虚空中向后重重一拉。
那长老的剑几乎在同一时间破符而出,竟是不顾自己周身被炸得焦烂,也想一剑杀了她
然而这样蕴含着雷霆怒意的剑却倏而一顿。
仿若实质的符线被虞绒绒沉沉扯在了掌心,她的另一只手明晃晃地握着一颗留影石,将此处一切动荡都尽收在留影石中。
“是你”
长老终于看清了虞绒绒隐藏在兜帽下的脸,认出了这张时常出现在自己课堂上的脸,不由得惊呼出声。
剑尖悬在虞绒绒面前三寸,她的鼻尖有一滴血珠轻轻渗出,看起来殷红且触目惊心,但如此大阵在手,所有人都不敢再动。
汲罗的血茧终于慢慢退回了血池之上,好似她方才的所有动作,都只是为了掩护虞绒绒的这一刻。
看她终于一手握住了真正的阵眼,汲罗才松了口气般,慢慢闭上了眼。
一行血泪从汲罗的眼角渗出,再慢慢流淌下来。
她脸上的表情却近乎轻松。
那是她被困于此处的数年以来,第一次露出了这样的神色。
逼近了虞绒绒的那位长老惊魂不定地看着虞绒绒的动作。
他对符意一窍不通,却能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哪怕再上前半步,便会被无数符意撕裂开来,碎尸万段。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阵只有你一个人会只有你能操控吗”那长老惊惧地后退半步,大声喝问道“虞六,你又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是外门的挂名弟子吗”
黑斗篷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他话音落,那位曾经教授过虞绒绒的长老身上已经有一道血线溅过,下一刻,便竟然已经尸首异处。
到了元婴期,身死也并非真的死去,总有元婴小人与其他一些手段来给自己再续一条命。
然而那黑斗篷的手段阴狠辛辣至极,那条血线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