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康武,来到堂上,向谢愚行礼,谢愚道“康仵作,范捕头眼前这把凶器,与三年前吕家灭门案有关,本官让你验一验这把匕首,能不能查出匕首有没有沾过血”
康仵作表示“可以。匕首沾血之后,一般会浸入刀身之中,无论过去多久,只要我们在其中加入一些药物,就能验出匕首上有没有沾过血。这是我们仵作行的一些秘方,寻常人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段鸿飞坐不住了。
早知如此,就不答应了。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康仵作拿来一个小炉,放上一盆清水,往里面放了一些明矾,将匕首放入炉中,只需等水煮沸,再滴入特制秘药,就能验出有没有沾血。段鸿飞朝谢愚连连使眼sè,谢愚心领神会,“已是正午,验血之事,待下午再审退堂”
谢愚转入屏风之后,段鸿飞也跟了上去。
围观百姓本来已准备散去,谁料枯燥了大半天,到了正午时分,又来了戏份,这些仵作,竟能验出兵刃中有没有见过血,顿时有来了兴致,已是正午,门外叫卖声,惹得腹中饥饿,于是先出去买个包子油条对付一下,等下午好戏开场。
康仵作正要回去用餐,被两个人拦了下来,“知府大人有请。”
康仵作早已预料到,跟着来到后堂,谢愚、段鸿飞早已等候,“参见知府大人。”
未等谢愚开口,段鸿飞问,“康仵作,你说那个验血之法,可是当真”
康仵作道“只要沾过血,都能验出来。”
谢愚道,“老康,你也是老仵作了,再给想想办法。除非用炉火锤炼过”
只是,这个节骨眼,再把证物拿来,过一过炉火,显然不太现实,段鸿飞凑上前道“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若是这案子推翻了,你之前收钱的事可就要全抖搂出来,咱们如今也算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说罢,递过去一张银票。
康仵作看了一眼数额,满意的点点头,纳入怀中,笑了笑,道“段帮主,能验是真,待水烧开之后,我加入特制药物,水就会变sè,但结果,还不是我说了算”
这段时间,赵行、范小刀来了六扇门后,康仵作因是谭时飞的人,不受待见,收入断崖式下降。
以前,谭时飞吃肉,他还能喝汤,现在他现在连舔盘子的机会都没有了,前不久,李二来打点他时,他就知道这次机会来了,没想到段鸿飞如此阔绰,出手就是一千两,比过去三年他收的钱都多的多,又怎么不会卖力表现
段鸿飞哈哈一笑,“拜托老兄了”
堂外。
顾大春对范小刀道,“那康仵作,品行不端,生性好赌,在衙门内名声极差,当初若不是他收钱,改了供词,段江流早已落入法网之中,小范大人让他来验血,还不如不验。”
范小刀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顾大春见他一脸淡定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
转眼到了下午。
那些吃饱了没事的吃瓜群众,又围了上来,枯燥了一上午,终于等来了肉戏,已是迫不及待了。
众人纷纷上堂。
康仵作摆弄他的炉子、器皿,弄了一些瓶瓶罐罐,倒出药粉不断搅合,看上去十分深奥的样子。
谢愚升堂,问“康仵作,可否准备妥当”
“回大人,一切妥当”
“那就开始吧”
围观百姓也十分好奇,看看这传说中的验血,究竟如何神乎其神。
忽然,范小刀拦了下来,道“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