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 淑婉一边戴耳坠一边说道。
“买庄子”四阿哥问她,“怎么又想买庄子了”
前年置办的庄子已经送给她了,去年就有收益了, 比府里置办的庄子强多了。她怎么又想去买庄子,还是去直隶或者山东
淑婉整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簪流苏,她笑着说道。
“我听人说,山东和直隶适合种玫瑰花, 我想买个庄子,专门种花。听说云南的玫瑰花也好,可惜离得太远了,不方便运进京城里。”
四阿哥“”还说我糟践银子, 你也不遑多让。
“种花做什么咱们府里一年到头才能用几朵玫瑰花”
淑婉起身笑道“种花不是给府里用的, 种玫瑰花是为了做胭脂。你忘了吗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了,我和五弟妹要合伙做生意。”
四阿哥不断摇头, 他昨天还以为淑婉是开玩笑的。
“你还惦记着做生意我都说过了, 你不适合。”
这话淑婉不愿意听了, “你少瞧不起人,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确实不会做生意, 但我可以学啊”
淑婉扁着嘴眼神不善,四阿哥想给她泼冷水,忍了忍又把话咽了回去。
“行, 反正是你的嫁妆银子,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四阿哥打理好自己,陪淑婉用完早膳就出门。
淑婉照例陪孩子, 处理家务, 等这些都忙完了, 淑婉坐在桌前开始写计划书。
宁嬷嬷给淑婉端来一杯茶,她抿了抿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又端来两盘糕点,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又退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宁嬷嬷上前给淑婉磨墨。
淑婉笑着按住磨条,“好啦嬷嬷有话就说吧再不说出来,我怕你憋坏了”
宁嬷嬷腼腆地笑了笑,“让福晋见笑了,奴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嬷嬷不是藏不住话,你是个有城府的人,我知道你是不拿我当外人,诚心诚意为我着想。若是嬷嬷不拿我当自己人,你才懒得说话呢”
淑婉这句话说到了宁嬷嬷的心坎里,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宁嬷嬷感性地说道“跟着福晋是奴才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您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主子。奴才知道,奴才的想法比较迂腐,常常跟不上福晋。即便是这样,您也不跟奴才计较。”
“这有什么可计较的,一人计短,多听听别人的话,思路更开阔嘛嬷嬷有话直说便是,我不会生嬷嬷的气。”
宁嬷嬷低头笑了笑,“那奴才就直说了女子在家,专心相夫教子,做些针织女红就好了,商贾之事难登大雅之堂。您和五福晋这样的身份,又这样的尊贵,为什么要去做生意呢”
手里头有几间铺面,或是租出去,或是雇掌柜伙计,一年有些许收益就可以了。大张旗鼓地去做生意,还要买庄子,闹得这样大,肯定会遭人笑话。
淑婉放下笔,“嬷嬷说得对,我们这样的身份,确实没必要做生意。我们吃喝不愁,锦衣玉食,待在家里享受就行了。可是谁会嫌弃银子多呢
我给嬷嬷算一算,咱们家贝勒爷现在只是个贝勒,诚郡王那样受皇上器重,现在只是个郡王。”
宁嬷嬷连忙替自家贝勒爷辩解,“这只是暂时的,贝勒爷还年轻。毕竟是皇子,再熬几年肯定能升为亲王。”
再不济,皇上不封亲王,等太子登基了也该给兄弟们封王了。看皇上的兄弟们就知道了,他们都是亲王,皇上的哥哥裕亲王多受器重啊
淑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