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什么”方幼宜不解。
“告诉其他跟她一样遭受职场不公待遇的人,我们不是不敢对抗。听起来很天真对不对可如今天真的确被现实打败的太惨了。这种官司没有胜算,但是不代表这种官司没有意义。因为现实太残酷,所以需要一点天真去触冰,哪怕只是触动冰山的一角。”
方幼宜显然被说动,沉吟片刻后,对陶溪和举杯道“行吧小陶总,我回头就去准备材料,来,敬你的理想主义。”
“你辛苦啦”陶溪和笑了笑,顺便通知她说“我明天要去出个短差。”
“去哪儿”
“上回季医生碰着的那个被家里人逼着要权威诊断的阿姨,她女儿昨天夜里联系我了。”
方幼宜对这个案例也很感兴趣,“等你好消息,一切顺利。”
下了手术台,季霆不急不慢地给自己做清洁工作,他从镜子里审视自己的脸,并没有徐子骞他们常常开玩笑所说的,性生活很和谐的状态。
这想法刚萌生,他就开始鄙视自己。他用力地搓洗手心和手背,又拿凉水冲了把脸。
这时刚入院一位病患的两个家属在病房里吵了起来,小护士紧急把他叫过去。
季霆进门时,病患两个血气方刚的儿子大打出手,还误伤一名上前调解的护士,他毫不犹豫冲到前面,将其中一人制住,与另一人隔开,又第一时间把隔壁床不能行动的患者护在身后。
这算不得什么英勇无畏,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三年前,他轮岗到急诊,某天凌晨,一名医闹醉酒后持一把餐刀闯入急诊大厅,当时保安离的较远,情况又危急,他当机立断,跟另一位值班的男同事协力将其制服。
他虽常年健身,但算不得健硕,身上有些胆气,是因为比别人多一段特殊的人生经历。
他早年在边防卫生院做军医时,跟着兵哥哥们学了点的近身格斗的皮毛,没承想后来竟都用在医院里。
解决完病人家属的纠纷后,徐子骞跟季霆吐槽道“现在的医护啊,一半的精力贡献给治病救人,剩下的一半精力,得给病人做居委会大妈。”
季霆脱掉被病人家属吵闹时,意外泼了菜汤的白大褂,利落地换了件干净的。他皱着眉问“这老太太什么情况”
“颈动脉海绵窦瘘,说是前些日子头部受了伤。”
“一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头部怎么受了伤摔的”季霆疑惑道。
徐子骞耸肩,表示不知情,又开起玩笑“指不定是给这俩儿子劝架闹的,这不,跟刚刚咱们英勇无畏的季医生一样。”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闲聊,季霆看过去,穿军服的季天明拿着一个文件袋站在办公室门口。
季天明以某军总院院长的身份,来平京医院参加一个跨境远程交流会诊,碰着葛教授,聊到季霆,起了来看儿子的心。
季霆有心招待父亲,想到办公室没有绿茶,便问“花茶喝吗”
季天明说略坐坐就走,打量一下这里的办公环境,问了几句他最近的工作情况。
季霆跟父亲的感情在这几年开始升温。从前为着季父的独断,他们父子俩掰过几年,关系逐渐缓和再到如今还算能相亲相爱,是从季霆站上手术台,成为真正的一名医生开始。
关于季霆和陶溪和之前的流言,季天明跟夫人其实没太放在心上。自家儿子的人品他们做父母最了解。更何况,陶家的态度清晰明了,陶老爷子对季霆十分满意,早已表态属意他做孙女婿。
两家暗暗达成共识后,长辈们为了早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