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与虞明一样,都只能当弟弟看。
却听卫珂接口说“陛下若肯纵着他,臣侍倒觉得他多与席贵君走动一二也好。满宫里谁不知道,席贵君骑马舞剑都信手拈来。”
他这样屡次提及席初让虞谣觉得过于刻意,她不禁眉心一跳,扫了卫珂一眼“你也不必这样时时提他。”
卫珂却一派泰然“臣侍是认真的。”他边说边站起身,噙着温润笑意踱至虞谣身侧,随手结果白氏手里的玄霜继续研墨,“臣侍与他是有旧怨,但现下既然陛下已不想追究,臣侍自当与他和睦相处。只是席贵君这人性子冷僻孤傲,臣侍登门拜访怕是要吃闭门羹,只得先让白小侍去替臣侍混个眼熟,陛下看合不合适”
虞谣心里诚恳地想不合适。
往事究竟如何她还不大清楚,但单是基于席初是她的“债主”,她也巴不得卫珂离他远点,别三言两语挑唆得他们又生分了。
可卫珂这番话却让她挑不出一点错处。
她斟酌片刻,只得点头“也好。”
她心里想着,反正小白没啥心眼,去就去吧。
若卫珂以此当作过渡,日后想亲自登门,她再想办法拦住。
唉,好难
虞谣渐渐理解了宫斗小说里皇帝们努力平衡后宫局势的痛苦。
痛苦之余,她还觉得自己的人设仿佛一个在情场上谁都不想得罪的渣。
仔细想想,若算上从前做过的事,她还属实就是个渣。
一个不念旧情的彻头彻尾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