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代的名将,要么如同凤月君那样身死,要么如同渊帝转行,要么则如同武安君解甲归田多年,早已不问世事,只在危及国家存亡的时候重新出山。
“大人。”侍卫垂首抱拳“塞要一切正常。”
年老的将军将视线投向远处。
在那里,风雪卷积着乌云,天地苍茫一片,看不真切,但的确只有白色的雪。
众所周知,大渊军旗是冥色的。
武安君缓缓点头“辛苦了。如今正是紧要之时,莫要放松警惕,大渊随时有可能前来进犯。”
刻意只剩下豫国和卫国,说大渊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豫国的实力放在列国里只能算中下游,早些年还有武安君撑着,可随着豫王年老昏庸,信任奸臣以后,国力便每况愈下。
全大荒都知道豫王宠信奸臣,奸臣窃国,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腰包里揽,出行的规模快赶得上诸侯。
当年叱咤七国的武安君也老了,豫国想必没有多少指望。
然而谁也没想到,大渊竟然先把国力仅次于卫国的齐国灭了,偏留下一个豫国。
武安君心里却清楚。
齐国旁的不说,至少国君不傻,不似豫王,遇到事情只会退缩逃避。
若是留下齐国和卫国,两国之间成功合纵,联合抗击大渊,恐怕大渊还要花点力气倒不如先费点功夫灭齐,而后再慢慢处理剩下两个,就像老虎戏耍老鼠一样,不足为惧。
“大渊啊”
武安君怎么也想不到,当日那位身披玄甲,同他在关隘外一战,最终因为国内兵力支援不及,险险落败的年轻皇子,竟然能够打造出这么一个无坚不摧的通天帝国。
这么多年了,列国不是没出过明君,或是锐意进取的帝君。然而他们顶多将自己国家打造成霸业帝国,至于统一中原那都仅存于梦想。
而现在,无数帝王统一中原的野望,近在渊帝眼前。
“去取我的行军图来。”武安君低声下令。
他没有走,反倒顶着严寒,继续站在城墙之上。
年节过后,大渊就像没了动静。
但谁也清楚,这不过是幌子罢了。
豫国卫国都如临大敌,在边境布上了最高防御准备,生怕大渊什么时候突然出兵打过来。
武安君也正是这时,被豫王请出了山。
虽然年老昏庸,但至少知道要保住自己江山,否则什么享乐,什么安宁,皆是无稽之谈。
这样不过徒增他人笑耳。
年逾古稀的老人,竟然还要出山带兵,豫国当真是无人了。
可不论旁人怎么说,这回武安君出山,是怀着必死的准备。
他知道,豫国生死存亡皆是在此一搏。
大渊出兵豫国,已是必然。
若是他没能将那铁骑拦住,那身后的国都,自然也拦不住。
国破家亡,不外如是。
很快,行军图便呈了上来。
武安君一边拧眉,一边看着其上描绘的地势。
“大渊巍山军团如今尚未调回,最有可能派来攻打豫国的,很可能是大渊北宁王的天机军。”
北宁王。
武安君拧眉。
这位后起之秀的手段他也是听过的,据说将匈奴打得吓破了胆,竟将王庭放弃,集体朝着更西边游牧迁徙。
大荒位处西北的国家都被匈奴骚扰过,但像北宁王这样的,的确是头一回。就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