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留安也赞同这个观点,“至少三日之内,刘黑闼应该不会再举重兵攻城了。
几人在城头血污处纵谈战局,唯有李善还在料理伤员,渐渐远去,只有苏定方跟在身边打下手。
一直忙到黄昏落下,一片黑暗,李善才捶着腰直起身,虽然基本都是轻伤,但也需要包扎处置腰实在有点受不了,在医院虽然也累,但主要是两条腿。
回到住处,李善看看桌上的饭菜,只随口扒了几口饭,有点怀念前世的加班虽然累,但完事后能吃顿好的。
有时候是一顿任你吃到饱的火锅,有时候是色香味美的大餐,有时候是满嘴流油的烤串
李善努力嚼着口中发干的粟饭,抬头看见对面的苏定方和旁边的马周都大口大口吃的挺香只能在脑海中拼命回想有一次大抢救之后的烤全羊,那味儿
有的菜实在是没办法,但火锅似乎可以虽然没了辣椒的火锅就等于没了灵魂。
李善在心里发狠,等回了长安,一定要去药房多买点调味品,弄个火锅底料出来。
“六昊,吃好了”李善实在没精力抱着,只能任由这小胖墩儿抱着自己的大腿。
“想吃肉那实在没办法,我这也没肉。”
“呃,要么让你姐姐揍你一顿”
“嗯嗯,我说的被揍一顿就能吃肉”
李善一边随口敷衍,一边在心里琢磨,这次带出来的手术器械都是让朱玮找铁匠打制的,不算太好用,而且容易钝,回头找李道玄帮忙,让工部大匠打一套不,得多打几套。
对门的周氏过来收拾桌子因为李善身边的亲卫都撒出去各司其职了,烧饭做菜以及洗衣之类的杂事都是周氏来料理的。
苏定方起身行礼,马周犹豫了下也起身避开,只有还在想事儿的李善盘腿坐在那儿,周氏伸手去拿他手边的碗筷,纤纤玉手都在发颤,小脸红的
马周眼神诡异的盯着李善,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这毛头小子别看年纪不大,却是个花丛老手
天地良心啊,李善前身因为那张脸,从小到大就没谈过当然了,他自称是因为家境贫寒,需要专心学业。
倒是后来跟着导师、同事出去洗过几回脚这也叫花丛老手,顶多只是理论家。
但马周已经认定了这一点,不说其他的,身处乡野,都要从教坊司弄个千娇百媚的美婢来侍候,平日里闲聊颇多“深意,俨然是个老手。
苏定方似乎没发现什么,略为解释了几句后去了对门,晨则省,昏则定,这是规矩。
马周咳嗽两声,身子前倾,“虽容貌秀美,双十妙龄,但却是苏定方的义母”
李善茫然的抬头,愣了几秒钟才听懂,不禁拍案而起,“一介文人,脑子里全都装了些什么”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骂了几句,回想了下周氏那张精致小脸,弯弯的桃花眼,以及曼妙的身姿,李善瞄了眼对门,压低声音道“苏定方有名将之姿,某视之为兄”
“嗯,倒是记得你几个月前提过一事。”马周不屑道“岭南故人,欲为妻,后为母。”
李善一时哑然,这是他说的笑话看中了,谈上了,准备娶过门做老婆,最后成了自己的后妈。
但这次真的不行,我是真的拿苏定方当兄弟看难道以后让我拿苏定方当儿子看
就算我看把苏定方当儿子,但苏定方肯拿我当义父
马周嘿嘿冷笑,“一路南下,每次歇息,你连双腿磨损都不顾,先要去马车查探苏母伤势实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