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眼泪滴在身上,傅小铖一下慌了,无措地叫“哥哥”
傅瑾珩过去,将林萱扯入自己怀里,轻笑道“都多大人了,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你羞不羞”
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哭鼻子,林萱也觉得不好意思,只是今天情绪绷得太紧,突然松懈下来,心情太过激荡,一时没忍住。
傅瑾珩像哄婴儿一样,顺着她的后背道“好了,好了,我们坐下来问问弟弟,当时怎么情况。”
想到还有正事,林萱勉强收了泪,从傅瑾珩怀里退出来。
看到傅小铖看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朝他露出一笑,拉着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拿过布巾给他擦拭头发,傅瑾珩则问起了他在河边的事。
傅小铖其实有些懵懂,他不明白,他明明在河边跟大家一起玩,怎么醒来就到了医馆,嫂子还抱着他哭,哥哥也和平常不一样,他眨眨眼,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就看到有条好大的黄鳝跑了,然后去追,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等再醒来,就在这了。”
傅瑾珩又问她,追着黄鳝跑哪里去了,于是傅小铖便将突然间发现黄鳝,然后大伙一起追黄鳝的事说了一遍。
虽然有些地方他说得不甚明白,但结合找到他的情景,林萱和傅瑾珩也大致能猜到,河里突然多出那么多大黄鳝,肯定是傅荷早先就准备好偷偷放里面的,等孩子们蜂拥着去抓黄鳝的时候,乘机躲近了芦苇丛中,等傅小铖一落单,就用迷药将他迷晕。
然后再伪装成傅小铖落水的痕迹,因为一群孩子,为了追黄鳝,乱得不行,所以大伙也没有发现。
要做这么多,肯定是早先就计划好的。
而且她急着将人往外送,看起来并不像简单地想偷偷将人卖了那么简单,还有她手里用的迷药,林萱总觉得,和张家脱不了干系。
林萱将心里的猜想与傅瑾珩说了一通,又说起在张家买的那一批人。她现在有些不确定,傅荷这事,他们有没有参与其中。
又或者,张家有没有往里面安插人手。
她现在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从张家买人这事,做得不够周全
傅瑾珩安抚地拍了拍她肩膀,示意他知道了,“你也累一天了,我先送你们回家吧。一会我再去乡下一趟,工人的事你就别担心了,他们的卖身契都在我们手里,
若真是有那不老实的,要为了张家与他们作对,直接打杀了官府都不管的。所以,这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林萱见他如是说,便放心地点了点头。
经历过孩子差点被偷的事,她现在一点也不敢大意,见傅小铖头发未干透,又找孙小大夫借了一件旧衣,将他的头包起来,才带着他上了马车。
回到家,几个小徒弟都迎了上来,林萱正好今天很累,也懒得动,吩咐几人去做些小孩子爱吃的饭菜,又把自己寻常准备的零食拿了出来,给傅小铖吃。
村里,莫氏听了林萱的交代,便将银子换成了铜板,要给大伙发钱,但是村民们却推辞不肯收,说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事不是喊一声就到的,拿钱就见外了。
其实当下民风淳朴,谁家出了什么事,只要招呼一声,大部分人都会来帮忙,确实没有动不动就拿钱的道理。
夏水仙也道,“我当时也没想到傅荷背篓里背了娃,我也就是碰巧,哪里能收银子。”
整整二十两银子,若说一点都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收钱会让另外那些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