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
“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人家夫君可是文宗书院的学子,入院第一个月就考了全院头名,说不定下年就要考个秀才回来,以后能在朝中当官,你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人家的,人怎么可能丢了珠玉去捡瓦石呢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王氏的话像冲锋枪一样,噼噼啪啪地往外冲,顾弘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神色癫狂的女子,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妻子。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你以为,我对她有那种龌龊心思”
王氏方才没控制住,将压在心里的话全都吼了出来,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脱了力。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完了
试问有谁家的妻子,能这般对自己夫君说话的
就算顾弘方不与她和离,但这辈子只怕也不会进她的房了。
想着反正都完了,索性讲心里的怀疑都说了出来,“难道不是吗你看你自己,说到她的时候,那副两眼放光,饿狼一般的样子,”
“我那是欣赏她的才华,选择与她合伙做生意,那是因为她有价值,任何一个商人,都会这样选择,你竟然一直是这么想我的”顾弘方语气里带了浓浓的疲惫与失望。
他没有想到,他的枕边人竟然这般不理解他。
不仅不理解他,竟还瞧不起他。
既然瞧不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弘方未再与王氏多言,转身出了酒楼。
看到丈夫远去的背景,在想着他方才看自己时,那失望又陌生的眼神,王氏俯在案上大哭起来。
两人吵架的时候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在文宗书院读书,入院第一个月就考了全院第一名,妻子又是做生意的
外面的人,也许还不清楚,但是文宗书院的学子,却是一听就能猜出来两人是为了谁在吵架。
偏偏那么巧,这天正好有一群文宗书院的学子在酒楼聚会。
听了两人的争执,有人挑了一下眉,朗声道“要我说,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做生意那是男人的事。她们能懂什么也跑到生意场上来参合。”
“对对对,一个女人成天抛头露面,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要我说,这事也不能怪那家夫人吃味,若不是她自个行得不端正,人家也不会猜疑两人不是”
“这就叫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众人每说一句,傅瑾珩的脸色就黑一分。张明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又内疚地给季沛打眼色,意思让他想办法。
本来,傅瑾珩是不来参加这个聚会的。是他说,做学问不能闭门造车,这才把傅瑾珩给拽了过来。
没想到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一群人在抨击他妻子。
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强拽着他来参加这个聚会。
季沛是知道,傅瑾珩有多稀奇他那位妻子,也是头疼得不行,拽着傅瑾珩的胳膊道“傅兄,我们走吧,这样的聚会,我们不参加也罢”
傅瑾珩却并没有顺着他的力道离开,而是推门走了进去,他环视了一圈众人,将目光定在最先开口,说女子不应该做生意,就该在家相互教子的那名男子身上。
那男子对上傅瑾珩的目光,有瞬间的心虚,但见大家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又瞬时挺直背脊,道“傅学子,虽然我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