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道“若是五百贯还商议不下,或者日落之前摘不下他的招牌,那就不用再议了,明日再找别家布庄。”
胡掌柜道“做买卖议价格,若是我们太过着急,只怕价高商讨不下来,极为不利。”
方进石道“胡掌柜不必顾虑太多,只管去买来就是。”
胡掌柜见他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带了几名伙计去了,方进石看了看街对面四海钱庄的招牌,向剩下的几名伙计道“走吧,过去拿钱去。”
几名伙计疑惑着跟着他走了过去,方进石前日来过一次这四海钱庄,这店中伙计众多,迎来的伙计并不认识他,指引着他来到一方桌前,这桌前坐了两位帐房先生和一位朝奉,手桌面铺了笔墨珠算,看到方进石行礼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买卖来照顾本号”
方进石坐了下来,看看四周道“四海钱庄可否抵押典当”
那朝奉道“原来公子想抵押典当,四海商号向来诚信为本,童叟无欺,不知公子是想抵押珠宝玉器呢,还是商船货物”
方进石道“房屋田产可否抵押”
朝奉道“自然可以,只是公子来取房契地契过来才成。”
方进石将笠泽那宅院的房契地契丢在桌面上道“这里就是。”
那朝奉取出大概看了一眼道“公子的房屋田产在笠泽”
方进石道“不成么”
朝奉道“不是不成,非平江府城的田产,需得当地保正到场”他忽然住口不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方进石一眼,然后将那房契地契拿到两位帐房先生面前,用手指指点了房契一处地方给帐房先生看。
那帐房先生接了地契来认真的看了,又看了看方进石,然后才道“不知这位公子想典多少贯。”
方进石道“五千贯。”
那帐房先生迟疑了一下,向招呼客人的店中伙计招了招手,向他耳语了两句,这店伙计马上出门去了,方进石知道他一定是去向季长安报告去了,也不在意。
帐房先生手指在算盘上划拨了两下道“若是只看这房契地契,似乎押不了五千贯之多。”方进石问道“那贵钱庄给押多少贯”
这帐房先生却不好说了,只好道“公子的地契是新做的。”方进石道“那你说这地契是假的了”
帐房先生赶紧道“在下可没这么说,地契是真,房契也是真,只是只是公子的这地契房契实质全都是四海商号的,用四海商号的地产房屋来抵押典当四海商号的钱,本号向来无此规矩,天下间任何一家钱庄也无这等规矩。”
方进石道“那么说贵钱庄是无法给本公子抵押典当了”
帐房先生道“此事在下也做不得主,就是店中掌柜也做不得主,已经派人去请大掌柜了,公子稍等就到。”
方进石伸手夺了这帐房先生手中的房契地契,卷了起来站起身来道“原来自家钱庄不能典当自家的房屋田产,那我找别家钱庄去。”
朝奉和帐房先生一急,赶紧道“公子莫急,季大掌柜很快就到。”
方进石道“本公子也并非一定要在四海钱庄典当,你们大掌柜来不来,与我何干”他说完转身要走,几名店伙计马上挤到他身后一排站立,那朝奉道“这位公子还是在此等待了好。”方进石不理睬他们,转身就要外走,两名店伙计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其中一人道“公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进石大怒了厉声喝道“松开你们的手,四海钱庄是强盗窝黑店么”
朝奉上前来一把夺去他手中的房契地契道“这混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来四海钱庄滋事,拿了见官差去。”
两名店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