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把助理吓得够呛,赶紧又给他喂了一片退烧药,说“你瞧见什么幻觉了。”
“我看见”他一边喝水,一边吃药,忽得顿了顿,说,“算了,你等会。”
他就循着陆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便碰见抱着两个大保温桶的工作人员,还在那闲聊,说现在孩子长得真好看,就刚刚那个小帅哥,自己进娱乐圈都够格了。
那保温桶长得很眼熟,他便给要过来了。
抱到后台,一样一样拿出来,粥粥水水带上小菜,热气腾腾摆了小半张桌子。
他感冒了吃什么都难受,其实尝不出好坏。
只是一口一口慢吞吞往下咽,肠胃暖和了一点,似乎人也就跟着暖和一点。
那天夏子竽是他请来的嘉宾,过来看他,见他吃上了饭,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助理说一天都没吃东西,过来找我搬救兵,吓我一跳。”
虽说歌手空腹上台状态好,但宁晃眼下这个状态,空腹铁定撑不过全程演唱会。
忽得瞧见两个大保温壶放在边儿上,说“这哪儿来的伯母送的”
宁晃摇了摇头,也不难过,就说“她说今天不来了,那边的家里也有人感冒了,走不开。”
夏子竽的心就沉了下去,却笑了笑,又换了一个猜测“那是你大侄子送的”
他就点了点头。
“人呢”
“走了。”
确切来说,是跑了。
见了他跟小鸡见了老鹰一样,扔下保温桶就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头的话说重了。
夏子竽愣了一下,说“走了你怎么不留下来,好歹是第一场演唱会,送个饭就让人走啊。”
他没力气跟她抬杠,就说“你别管了。”
夏子竽犹豫了一下,兴许是已经猜出什么了,便说“宁晃,你要不还是把人叫回来吧,台下有个自己人,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走都走了,算了。”
“我把他叫回来,他也没心思看演唱会,回头再让他提心吊胆一晚上,担心我病死在台上。”
夏子竽便说,宁晃,你就算今天死了,那也不是病死的,多半是憋死的。
他说“那也是我乐意,管得着么你。”
夏子竽还想再劝,一转头,却看他病恹恹垂着头吃粥,嘴角却是透着一点笑意的。
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说“好吧好吧,至少吃了饭就行。”
宁晃的手机响了响。
她说“又是你那大侄子说什么”
宁晃说“祝我顺利。”
他慢慢按着手机,回答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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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到两个人在床上赖到肚子咕咕叫,才不情不愿爬起来的。
陆老板到处找他被小叔叔扔掉的腰带。
宁晃不情不愿地找自己穿过来的衣服。
皮外套、工装裤、颈环、长筒靴。
下一刻就要骑上机车出去打架斗殴的靓仔套装。
看一件沉默一件,眉头倒竖,很想劝失忆后的自己从良。
穿倒是也能穿上,但多少有点紧绷,三十几岁的人了,总觉得有点冒傻气。
便招呼陆老板“有干净的衬衫没有,借我一件。
陆老板从他整整齐齐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