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莫惊春强装镇定地说道“看来太子殿下以前给皇后娘娘留下的印象,让那位有点心有余悸。”
公冶启嗤笑,“什么东西她们自己爬上孤的床,干孤何事没将她们杀了就不错,结果弄得母后以为孤喜欢那些年纪大的”
他说着说着,视线突然停留在莫惊春的身上。
东宫沉默了。
原来母后是误会成这个意思吗
他说的是莫惊春,但母后误会成女子
他喜欢莫惊春
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男的
东宫看了看莫惊春,又看了看莫惊春。
他想起莫惊春红通通的眼,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有要掉不掉的眼泪然后慢吞吞地看着莫惊春微红的唇。
也不是不行。
莫惊春随着殿下的沉默开始害怕起来,躺着都不安心,费劲巴拉地坐起来。
殿下,您别安静着不说话啊
他正想说点什么话,硬着头皮打断这种诡异的静谧,就听到东宫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男子也可以喜欢男子吗”
这下轮到莫惊春沉默了。
之前东宫做的那些行为,他都不认为是某种吗
小太子似乎看明白了莫惊春的无言,理直气壮地说道“谁叫你那日看起来那般好看,就叫人想咬你。”
莫惊春“那不叫咬。”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罢了,他跟一个十五岁,还没开窍的太子殿下计较什么呢
这就是个笨蛋小疯子。
莫惊春又躺了下去。
他决定装死。
“探花郎,探花郎”
莫惊春没反应。
他装睡,但装着装着,他就真的睡着了。
等到莫府前,莫惊春才惊坐起来,然后发现他换上了一条新的裤子。而马车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他自己。
莫惊春沉默了片刻,决定这一生都不会去思考关于他的裤子是怎么穿上的这个问题。
他这个不大不小的伤势,让他被迫无奈在家中躺了好些时日,直到伤口结痂才得以回去翰林院,就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但常人也不会多想。
不过就在莫惊春休养的时间里,状元和榜眼已经各自找好了去路,等来年一过,他们就要各自离开京城。
莫惊春为他们高兴之余,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的退路。
在父兄都是将士的前提下,莫惊春隐约觉得自己应当不可能会走得太顺,换而代之,假若他是永宁帝,也绝不会让莫家再出一个高官。但莫惊春乐观地觉得,即便他不可能走到高位,但是谋个普通的官职,平平顺顺地过活,那也应该是件简单事。
这个美好的希望,在八月六日下午,看到出现在翰林院外的太子殿下时,流下一背的冷汗。
怎么就忘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疯太子殿下
莫惊春在翰林院的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上了东宫的御车。
就像是一只倒霉透顶被叼上车的猎物。
状元和榜眼钉在他背后的视线,都要将莫惊春给烧焦了。
那两位老大哥,等他回去之后,怕不是得抓着他问东问西,要他说个所以然,可是连莫惊春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莫惊春正襟危坐,东宫虎视眈眈。
好半晌,莫惊春从牙缝里憋出字句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