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挑眉,斟酌着说道“大哥不会高兴。”
“或许正相反呢”
朝中百官,文武大臣,包括那些皇子公主们绝对想不到永宁帝待东宫是如此真挚,以至于他们谈起这些要紧事务时,没有半点皇室父子该有的警惕,反而如同寻常百姓家在饭后聊起闲暇的事情。
公冶启随手将棋子丢到边上去,有些恼怒地说道“父皇,虽然我有些时候举止是过火了些,不过您也不必时刻担心我会要了他们的命。”
“你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你的过分好奇,怕是会要了莫惊春的命。”永宁帝随口提起另一个人,“就那么有意思”
公冶启的眼神幽暗,一种古怪执拗的情绪一闪而过,几乎看不清楚。
“很有趣。”就像是在咀嚼什么意味,“无法阻止。”
永宁帝像是容忍般地捏了捏鼻子,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我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方才有点怪异的公冶启恢复了从容淡定,“谁说不是呢这可怪不得我,是父皇引起了我的兴趣。”
这对亲密的父子随意谈完一些足以动摇朝纲的事情后,太子出了御驾,让人牵来自己的马匹。
东宫心里还有旁的事情,这让俊美的脸庞显得格外肃穆,不过当缰绳交在他面前时,他低头抚摸着骏马的鬓毛,突然低喃了一句。
“要是他骑马”
那声音很轻,即便是跟在身边的刘昊也几乎听不清楚,很快公冶启就翻身上马,如同弓箭一般飞驰。
除了他之外,队列里很快又射出两匹马。
那是四五皇子。
他们紧跟着太子的步伐飞驰。
莫惊春从马车窗边看到了他们疾驰的身影。
毕竟御驾的位置在正中间,不在前,不在后,是最安全的角落。
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心思,那一直安分的白团尾巴弹了弹。
这是另一个要命的问题。
这尾巴,似乎是真的尾巴,它会动。
为显然,莫惊春无法操控它什么时候动,什么时候不动。
莫惊春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皇子的马上身影消失在队伍的尽头,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
为那弱小,可怜,又敏感的白团子寻了个合适的地方搁着。
为了能够将这团东西藏住,莫惊春确实煞费苦心。
首先里衣都需要预留出它能活动的口子,至少不能够挤压到它,不然走动的时候都会是折磨。
走三步停两步实在是难熬。
另一方面,它又属实好动。
偶尔动弹一下,莫惊春都摸不准它为何会动。
动物的尾巴难道是这样特异独行的吗
即便莫惊春刻意凝神去控制尾巴的动向,也只能在谨慎的时候能留意,一旦分神去注意其他,就很难继续留意那尾巴在干嘛。
那就只能用厚实的披风遮盖。
抵达东华围场时,莫惊春或许是所有人里头穿得最严实的一个,刘春下马车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笑着说道“你竟是如此怕冷那待会营帐里领汤婆子,我那个给了你去罢,我却是不用这些。”
刘春那微胖的身材,确实是不怎么惧冷。
莫惊春也没有去解释这个误会,实际上这误会正好。他披着大氅走动时,营地已经被士兵们搭建起来,一顶顶帐篷铺开了去,顿时就有了种不同的感觉。
东华围场不是没有适住的建筑,在得了皇帝要来的命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