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君,你赶路来累了,先坐下喝口茶吧。”负阴君合拢扇子,往左手旁的座位一敲,“晨阳向咱们招了,说他鬼迷心窍,为了习那越临魔君的禁术,曾答应帮他掳走荣枯道此届的童男女作为习得禁术的报酬。我们想了一下,不如用这个事当诱饵,在此处设网,将他抓起来。”
这局和楚寒今设想的一致。
但他摇头“事情并非这样。”
“那是怎样”
楚寒今启唇,他背后,慕敛春咳嗽了一声,不轻不重地道“师弟,有些事情你理清楚了再说,不要说些空口无凭的事,徒增大家的困扰。”
“并非空口无凭,”
楚寒今岂能不知道慕敛春是提醒他消失的这段时间,他本就饱受怀疑,如今在六宗面前回话,一字不慎就会引来千夫所指
但楚寒今一字一句,却毫无犹豫“和晨阳勾结的不是越临,那则禁术的主人,也同样不是越临。”
“”
满座哗然
这等于完全推翻了他们的猜想。
行江信眼神压抑,流明尊摇头皱眉,流离道宗主闭眼不语,抱阳君赤红的眼睛也转向了他。他们满脸写着几个字
冥顽不化
气氛僵硬,负阴君左右看了看,又问“好吧,你怎敢如此确定”
他和抱阳君也是当年战役后的遗孤,与楚寒今同年,在避难所又是同窗,更与慕敛春交好,不由得偏向楚寒今。
他此时此刻顶着众人的压力,在给楚寒今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
楚寒今道“因为”
慕敛春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闭眼,不轻不重地打断他“师弟,我来说吧。”
楚寒今蹿起一股怒火“师兄”
慕敛春站到他跟前“诸位,我师弟失踪这段时间,正是在调查天葬坑咒印一事的来龙去脉。他深入漠北,与那魔君越临有了交集,才打探到这些事。”
很明显,慕敛春隐去了楚寒今与越临的感情。
行江信一抬眼,道“哦不知是怎么调查的所谓真凶不是魔君越临,难道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楚寒今道“并非他亲口说,而是我自己的推测”
“够了”
行江信明显忍无可忍,一掌拍向茶几“楚寒今,我来问你当时在天葬坑,六宗众人俱互相支撑,对抗琴魔,唯独你与那个魔头进了石屋,不知所踪,出来后还毫发无损”
众人点了点头“确实值得怀疑。”
“再后来有人看见他与你交游,频繁出入门禁,到漠北你俩更是横行无忌那青楼的妓子都知指控你俩为姘头,睡在一张床上而你现在空口无凭,为他说话,是把我们所有人当傻子吗楚寒今,你别忘了,荣枯道还是我行江信的地盘,你们干了些什么我心里门儿清”
这一番话,简直活生生将人的脸皮撕下
堂内窃窃私语,惊疑不定。
“还有这件事”
“不可能吧”
“月照君怎么会跟那种人”
慕敛春脸色苍白,想替楚寒今辩解,但证据确凿,他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在他们眼中,一向与尘埃无涉的楚寒今,单手按着剑柄,并不反驳如此污秽指摘,面不改色道“我与他关系亲密,但我有自己的判断。这两次的凶手确实不是他,而是在他死后继位的傀儡魔君,白孤。”
负阴君提醒“月照君,可这相亲的人,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