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住地打着鼓,好好两个俊小伙,都成什么样了。从前知道他们不对付,却不知道不对付至此,简直是不要贝勒爷的脸面了消息传到外头,败坏的可是八旗形象,百姓会怎么想,大汗又该如何的震怒
这般想着,他躬身退到一旁。
皇太极将字条珍惜地叠好,不住地转动扳指,点了长子的名“豪格,你来说。”
豪格深知多铎和他谁都没有留手,张嘴便是一阵尖锐的痛。他的面色有些扭曲,半晌,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颤颤伏下身,把额头磕在地砖上。
他并未辩解“父汗,儿子知错。”
“知错你也有知错的一天。”皇太极忽而笑了。
一掌拍在案桌上,带起阵阵木屑,眉目间是毫不掩饰的怒“哪里错了”
豪格的脸色唰一下苍白起来。
多铎掌心下意识地握紧,又猛地松开,面色有了些许空白。
自从皇太极登上汗位,他几乎没有看他这样盛怒过,大汗一向是温和的,儒雅的,而今褪去掩藏,怒意与锐利陡然外放,气势席卷整个书房,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出息了,一个对叔叔拳脚相向,一个与侄儿一争高下。”皇太极缓缓起身,绕到多铎跟前,“不把刀剑指向外人,反而内斗得有滋有味,本汗不管你们因什么动手,负伤就是错多铎,你可有异议”
“”多铎咬了咬牙,终是心甘地俯身,“没有异议。”
“既如此,给我好好回府禁闭。暂定七日,镶白旗军务找人处理,要是出了乱子,本汗唯你是问。”
七日多铎傻眼了。
他刚刚讨来媳妇,就七日不能和她见面了
他一急就要辩驳,皇太极抬起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这些天不仅是禁闭,还是给你叫太医用的。”皇太极怒极而笑,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这幅尊荣出现在人前,是想吓坏盛京所有的百姓,顺应民意好把你圈起来,还是说不想成婚,成为被妻子休的第一人”
眼见多铎哑口无言,他放缓嗓音“还不滚回府”
多铎灰溜溜地退下了。
皇太极捏捏眉心“恩和,去请太医给十五爷医治。”
这是要单独和豪格贝勒谈话的意思,恩和连忙应了是,很快,书房只剩父子二人。
父汗光顾着同多铎说话,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父汗的满腔怒火都冲着他来,对于十五叔,哪是真的生气,否则如何会留给他治伤的时间,豪格鼻尖酸涩,竟感觉到了痛苦。
皇太极重新坐了下来。
怒气收敛到深处,他凝视着豪格。
“知子莫如父,你在想什么,全然瞒不过我。”皇太极淡淡道,“说吧,朝你十五叔动手的原因,是真是假,你父汗自能分辨。”
闻言,豪格眼眶猛地红了,为掩饰垂下了头。
他恨不能揉一揉痛悔的心脏,金印的事,伯奇福晋的事,还有纵容妻子惹下的祸患,一桩桩一件件,他哪里敢和父汗说。说了就再没有回头路,再也不会得到重用,遑论他梦寐以求的继承人位置,他不能。
书房一片寂静,皇太极的视线转到他紧握的双拳上。
他轻叹一声,凤目深邃“从小到大,阿玛给你请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武师傅,是为教导四贝勒府的大阿哥成为栋梁之材,成为文武双全的巴图鲁。”
豪格眼睫颤了颤。
“你勇武,能征善战,更懂得一些汉文典故,不是刚愎自用,大字不识只知冲锋的兵将。”皇太极声音低沉,“立下的功勋自不必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