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突然被说了这样不详的话,正常人都应该不爽的,女人神情也很犹豫,大概是害怕自己误会她的话,动摇尚且不太坚固的友情。
但海音寺千秋其实是懂的。
所以在愣了下后,她成功表演出了一个“虽然不明所以,但我很温柔体贴所以体谅你”的笑容,说“多谢提醒,我会注意身体的。”
女人松了口气,笑着招手“那明天见吧。”
“嗯啊。”
海音寺千秋也笑“明天见。”
当晚她是摸黑回去的。
因为服部静华的到来,也因为凹出来的人设,整座副楼都像是跟主建筑割裂了一样,海音寺千秋甚至没再见过乱跑的服部平次往这个方向来玩。
不过无所谓了。
一个有点顺眼的小孩儿,和一串新世界大门的钥匙,该怎么选,闭着眼睛都知道。
第二天。
睡到中午后,海音寺千秋又摸着墙角,成功溜了出来。
她是徒步走出园区的。
为了隐蔽,叫好的出租车停在大门外的拐道口。
司机开车掉头时磨蹭了一会儿,因为半边路堵着,她们折腾折腾,正好和一辆经典版形的保时捷,在大路前面擦肩而过了。
海音寺千秋下意识追看了一下。
毕竟这附近不是货车就是客车,开保时捷还挺少见的。
这次的目的地是商场。
海音寺千秋声称自己将要搬过来,自然需要布置房屋。
她以此作为持续接触的借口,一直在越宪纪妈妈逛街。
逛街时需要休息;
休息无外乎吃东西喝茶;
吃东西喝茶时总要聊天;
聊天聊的多了,宪纪妈妈的隐私也就没剩啥了。
反倒是海音寺千秋,饶有兴致的听了一耳朵的封建家族八卦。
女人过的其实还好,她的儿子是注定的家主,家族无论如何都必须考虑他的意愿,所以哪怕去母留子了,每个月依旧可以通一次话。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成功的”
女人说的含糊,但事情却不难猜
正室夫人就在孩子跟前,一句课程不能停,再一句训练不达标,或是有哪位亲戚来拜访,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一次通话的时间霸占掉。
过时人家也不给补。
“所以说是一月一次,其实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和宪纪说过话了。”
女人萎靡不振的趴在咖啡座的桌子上,喃喃道“只希望明天不要再出事,我好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啊。”
海音寺千秋温声安慰她“总会好的。”
女人说但愿吧。
她很快便重新振作起来,转而问千秋“你呢,平常会想儿子吗”
海音寺千秋不动声色的说了句“还好。”
她编的故事,结局必定是he的,但为了老公和儿子都不用出场,海音寺千秋就打了个补丁,说其实是自己在闹脾气。
“算我离家出走吧”
女人神色一凝,顿时担心起来,问“那你那住这里合适吗”
海音寺摇头,笑着解释说“我知道,这座公寓的房子,在传言中都是拿来打发情人的”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一下,让女人尽管去猜测,这是她丈夫的糟心长辈们,曾经拿来羞辱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