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再次扬起无比顺手的杀人利器,他沉声道“试试肝脑涂地,如何”
“啊不要不要”
就在萧权要砸死他之时,萧权毫不犹豫的手段和手法,吓得朱衡心虚了,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狂妄的人
他口中的血水喷出来,连声吼道“我错了我错了”
萧权眉眼更冷“晚了,你方才拿我家人威胁,这已经是两回事。”
朱衡怒目圆瞪,仿佛他的歉意无比珍贵“我都道歉了,你还想如何”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萧权的话,比眼神更冷,萧权往日出了名的唯唯诺诺,如今竟然软硬不吃
人人敬我,我敬人人。
人若犯我,礼让三分。
人若再犯我,斩草除根
萧权无视朱衡所谓的歉意,高高抬起了手
“住手”
一个人急匆匆地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啊”朱衡吓得尿了裤子,闭上了准备受死的眼睛
“轰”青铜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发出了宛若惊天雷一般的巨响。
朱衡闭上眼睛,只听得这一声巨响,香炉却没砸在头上,他猛地睁开眼,方才喊住手的人是文教谕
萧权身有帝皇之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拦萧权,文教谕却可以
“文教谕救我救我”
朱衡想要站起来,可头痛欲裂,只能坐在地上抱着文教谕的腿。
“所谓何事”文教谕望着萧权,气得胡须都在颤抖。会试当前,竟当众斗殴这不像萧权情智所行之事
萧权悠悠地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朱衡道“今日,朱衡对香炉大言不敬之语,该杀。至于他说了什么,朱衡,你重复一遍”
朱衡摇头“我没说,我没说”
文教谕喝道“朱衡,你好大的胆子。此乃陛下所赐香炉,你为何出言不逊”
“我没有啊”朱衡一愣,“文教谕你一定要明察”
朱衡的狐朋狗友在旁边连连点头,给朱衡作证。文教谕扭头看萧权,问道“朱衡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要杀我全家。”萧权冷淡地道,现场终于反应过来的人,陷入了寂静完了
朱衡一愣,什么
他才回过神来,他拿秦舒柔侮辱萧权是小事
恩科考试之日,在帝皇之物面前,直言要杀了皇帝钦点的解元全家,这才是大事
他拿一碗汤羞萧权,故意低声,没有几个人听见。
可他恼羞成怒,说要杀了萧权全家时,所有人都听到了
而且在他放言要杀了萧家之前,朱衡没看清皇帝的香炉,仗着是朱家人还大骂萧权猖狂相当于骂皇帝猖狂
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的朱衡,在大怒大痛之下,言行无状,出言不慎
等到醒悟之时,为时已晚
大势当前,他方才说的字字句句,他都要负责任
“萧权你诈我你竟在诈我”头破血流的朱衡怒吼道,他竟然被一个窝囊废诈了
萧权竟然利用大魏律法杀他
就好像杀了宋千汶那一次
萧权收起了沾满血的香炉,微微一笑就当默认。古代有文字狱,一个字犯了皇帝的忌讳,全家连坐。大魏没有文字狱,可在天子脚下,特别是皇考当前,还不把性子收敛收敛,因言获罪也是常事。
一直观望的外帘官曹行之,这时适时地站了起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