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熬过今晚,也只能准备身后事了。”
华音闻言,酸涩顿时充斥双眼,蓦然转过头,手掌捏着额头以手心遮住了双眼,遮住了她现在情绪。
在听到童之情况,没有任何征兆红了眼,蓄了泪。
飞卫见状,忙对几个太医道“几位大人半日滴水未进了,且先去吃些东果腹,晚间还要劳烦几位大人。”
着,吩咐了另人请他们去休息。
几个太医虽然也困惑为何裴大人与其夫人对个千户都如此紧张担忧,但也极有眼色见,没有什么便随着侍卫离去。
人走了,华音缓了好,把那眼泪逼回了眼中,指腹擦拭了眼尾湿润后,把手放了。
双目虽然没有眼泪,但依旧泛着红。
华音暗暗呼了口气,嗓音略显压抑“我去看看童管事。”
着,便往那主屋走去。
屋外有两人看守者,华音未推开房,便听到屋里有人小声啜泣,像是八姨娘乐云声音。
华音把房推开走了进去。
听到开声音,屋中人转头看来。
华音看到坐在床榻外人,愣。
难怪那些太医能认得出她,原来是乐云脸上人皮面具还尚未取。
乐云见了华音,连忙抹泪,声音哽咽地唤了声“夫人”。
华音关上房,转身往床榻走去,未到床榻外,童之那张苍白无血色,且有鞭痕脸便映入了眼中。
脸上都有鞭痕,更遑论被衾之身躯。
华音心闷,双眼又开始酸涩了。闭上了眼暗呼了口气调整后,才睁开了双眼继续走到床边。
乐云捂唇哭出了声,声音颤抖道“本来童管事有机逃跑,但他还是留救了我。”
乐云道自己就是个替身棋子,也有了随时被丢弃准备了,可没想过童之真信守承诺护她。
“脸上面具也是童管事做,他没有特制药水很难取,旁人也很难看出端倪,还让让我咬死了自己就是裴夫人,然我对他们来便没了活着价值”
华音转头看她,问“他们对童之用刑了”
乐云抹着泪点头“童管事牢房就在我旁,他们严刑童管事招供大人在金都所有部署,童管事肯,他们止用刑,还了很多侮辱人话。”
华音视线落在了乐云脖子上,那处有道约莫半指长划伤,才刚刚结痂,看就是这几日造成新上。
“脖子怎了”
乐云愣了,怔怔地摸上了划伤脖子,似乎在那瞬回想到了被关押时事情,身控制住地发抖,唇瓣发颤抽泣道“那牢中看管我那些人欲对我轨,我以死逼,才没让他们得逞。”
听到乐云所言,华音双手蓦然握紧,心底怒意滔滔,气得双手都在颤抖。
她蓦然转身出了屋子。出屋子便直接抽出了侍卫配刀,这举动吓了其他人跳,飞卫忙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华音脸色冷冽扫了他眼,声音冰冷“关押童管事与八姨娘那些人可抓到了”
飞卫迟疑了,在触及夫人那与大人似眼神,低头,道“在牢城。”
华音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冷硬“备马车,去牢城。”
从牢城中出来,华音那张白皙美艳脸被血溅到,妖冶冷冽。
裴季听闻她来了牢城,便从府中赶来了。
来到牢城外,便看到她脸上血渍,还有浑身散发着寒意。
他没有想过,她动如此大怒火。
他从马背上翻身而,走到她身前,什么都没有过问,只抬起手把她脸颊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