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家宴自然是用不成了,小主交由大总管来处理,而裴季与华音则打道回府。
了大殿,雪飘如絮,簌簌而下。
早间天气还是晴的,便是这么一会就变了天下了雪。
裴季给华音戴上了帷帽,从宫女手中取过已撑开了的伞,朝着华音伸了手,掌心向上。
华音抬起美艳的脸,朝着他一笑,而后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她的眉眼艳丽,这一笑,就似能冰雪消融,春日花绽一般,夺人目光。
二人相携而。
许是历了许许多多的变故,所以今日一事似乎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步入了风雪之中,渐行渐远。
小皇帝看着他们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向来形单影只的老师有了携手一生的人,本该为老师高兴的,可朕怎就那么的羡慕呢”
半晌之后,大总管让内侍把主绑了,然后走到了小皇帝身后,低声“陛下,真把主送到裴大人那处吗”
小皇帝面色渐渐淡了下来,一点头“送吧,今日之事,决不可外传。”
大总管应了一声“是”,转身回殿中嘱咐众人。
目光依旧望着前面的一片茫茫飘雪,小皇帝忽然觉得有些冷,从内到外的冷。
母子又如何,终究比不过权势。
姐弟又如何,不过就是一日光景罢了。
在这皇宫里边,就只有自一个人坐在那个冷冰冰的位置之上,高处不胜寒。
权势到底有什么的
华音与裴季回到兰苑,下人便送来了热汤驱寒。
一碗热汤入腹,驱散了所有的寒意,身有了暖意。
至于小主的事情,华音没有再提起。
今日进宫时,裴季亲自替华音穿上鲛纱软甲。
帮她更衣间,与她了主的事情,她起初诧异,但后来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南诏一行,血楼伺机而动,屡次有如窥得先机一般,在前路埋伏裴季。
若这一开始便是陆殷为了引裴季到南诏设的局,那就得通了。
反应过来后,华音不得不感叹陆殷足智多谋,其心思缜密。
只是他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途之上,终究还是自食恶果。
“在想什么”裴季。
华音回过,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汤碗,道“在想月令堂,清风堂,惊雷堂这几堂存活下来那些人的处。”
裴季放下了空碗,与她道“一如先前的,一众七百三十七人编入暗夜营,沈峋为统,但暂无官阶,暗夜营暂为游兵,只帝令。”
华音点了点头“虽然艰辛,但算是有了盼头。”
低垂眼眸又饮了几口汤,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
“笑什么”裴季。
华音抬头看向裴季,眉眼带了笑“我想起了我第一回见你的时候。”
裴季挑眉回忆了一番,许是从来就对这些后宅姨娘没有任何的兴趣,故而想不起来第一回见华音是什么时候。
最后着实想不起来,便如实道“我对你,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在我的生辰宴上摔了的那一脚。”
裴季这么一提醒,华音回想起那事,整张脸忽然一皱,似乎现在都感觉后脑勺隐隐作痛。
“我原是想吸引你的注意,让你记住我,再慢慢的在你眼前露脸,我便想着以我的样貌,只能接近你,便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