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不接他的话茬,勒在他腰间的手更紧了一些∶你太瘦了。
我已经胖了很多了好不好顾舟把勺子放在一边,从出院到现在,至少已经胖了六七片。
还是瘦。
顾舟叹气,觉得某人在无理取闹∶那你认为怎么才算不瘦怎么也要我抱你的时候觉得你有些份量才行。
那是我胖瘦的问题吗明明是你力气太大的问题。顾舟握住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快松开,别在这添乱了,帮我切菜去。
傅沉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要切什么
顾舟把洗好的蔬菜沥干水,摆到菜板上,先给了他两条黄瓜∶连刀会不会切片不切断。
傅沉嗯了一声,先摘下腕上的手表,挽起袖子洗了手。
表还是那块表,傅沉很少离身,顾舟把它拿在手中,用指尖轻轻抚摸上面的划痕∶在家你也天天戴着,不嫌麻烦
习惯了,傅沉手起刀落,先将黄瓜去头去尾,看到它能让我心情平静,所以就一直戴着,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我都在这里了,你还用看它顾舟又拿起一条稍小一点的黄瓜,从中间掰成两段,直接咬着吃,以后不出门不准戴,听到没
好,,傅沉顺从地答应了,要是我忘了,你提醒我。顾舟点头,把头部的那半段黄瓜递到他嘴边∶先吃两口傅沉咬了一口∶还挺脆的。
还没开饭,两人先在这里吃起了黄瓜,吃完时,傅沉手底下也切完了,他把切好的黄瓜装进盘中,问顾舟道∶行不行
顾舟拿筷子扒拉了一下,黄瓜片切得均匀且薄如蝉翼,每一刀都不切到底,轻轻拉开,黄瓜展开成完整的一长串。
可以啊,顾舟夸赞道,以前练过
没有,不过看阿姨做过,傅沉道,这种东西,还不是一看就会吗顾舟∶又开始凡尔赛了是吧
他表情古怪地看了傅沉一眼,把切好的黄瓜拿去腌制,盖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听到他又问∶还做什么
看到他这么凡,顾舟很想刁难他∶你等着。
说罢,他走到厨房另一边,打开放在地上的泡沫箱,从里面拎出一个袋子,才刚一拎起,袋子就开始疯狂挣动,他连忙攥紧了,对傅沉道∶过来。
傅沉走到他旁边。
顾舟把袋中的鱼连同水一起倒进池子里,鱼是上午送来的,现在还活蹦乱跳,在水池里直蹦鞑。
他冲傅沉一挑下巴∶来把鱼杀了。傅沉∶
鱼在池子里噼里啪啦地响,顾舟看到某人一言难尽的表情,搭住他的肩膀笑了∶怎么,我们傅总,长到三十岁没杀过鱼
傅沉神色复杂∶好像没必要我亲自来。
那就是真没杀过。
顾舟笑得更开心了,拎给他一把杀鱼刀∶来吧,你没杀过,总看别人杀过,这种事情,当然是看一遍就会的。
傅沉抿唇。
傅总为自己一句凡尔赛付出了代价,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不能再收回来,只好硬着头皮上,把鱼从池子里抓出,按在专门用来杀鱼的菜板上,用刀背去敲鱼头。
这条鱼不小,力气也挺大,换成顾舟自己也没把握一定能按得住,但这鱼到了傅沉手里,好像真的变成了砧板鱼肉,一只手就将它按得死死的,一刀下去,鱼抽搐了两下,顿时没了动静。
顾舟看着那条已经归西的鱼,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厉害。
傅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面上依然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确定鱼已经死了,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