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个指甲而已,又不是割个脑袋。
偏偏大少爷便这么大喇喇地往一坐,扬了扬眉“怎么还不动”
大姐也帮着腔,把指甲钳递给盛以“快开始吧,修得一致就可以了,再剪一下死皮,很简单的。”
盛以沉默两秒,拿了起来。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保持着大佬风范,努力坦荡而自然地把指甲钳凑过去。
江敛舟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却带着不满的意味,把手举了起来。
盛以“”
江敛舟飘着尾音“怎么,就让我这么举着手吗”
那不然呢
旁边的大姐看不过去了,“哎呀”一声“小姑娘,拿着他的手来剪啊,这样多不方便。”
盛以“”
三秒后,她还是握住了江敛舟的手,低头跟做科研一样,认认真真地修剪起了他的指甲。
江敛舟指甲的形状很漂亮,表面也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大姐的工具很好用,现场都是指甲钳“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
一切都很自然。
如果可以忽略掉隔着手套也传来的温热的话。
江敛舟看着她头顶的发旋,抿了抿唇角,眼里泛起几分笑意,另外一只手握成拳,抵着唇清了清嗓子。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轻动了动。
盛以本就心里有些忐忑,好不容易顺利剪了一些下来,江敛舟的手指还要捣乱。
她很熟稔地拍了一下江敛舟的手背,凶巴巴的“不要动”
江敛舟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嗯”来
带着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乖巧意味。
他又盯着盛以的头发和垂下的睫毛看,半分钟后,江敛舟转过了头、看向了远处。
姐妹们,速效救心丸不用了,谢谢,不要费力气了,已经死得透透了。
怎么回事啊呜呜呜,我以前是江敛舟唯粉,明明我现在应该疯狂恰柠檬的,但我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好甜啊谁懂我这不可言说的但是又时时刻刻存在的粉红泡泡我有点醉糖
靠靠靠,节目上线后我一定要补舟哥单人镜头他现在百分百在偷笑,偷笑你们懂吗
我真的从没见过有人这么跟舟舟说话,他没生气,还这么乖地应一声的绝了绝了
敲敲敲姐妹们,速看,jz的耳朵是不是红了
啊啊啊为什么不能回放啊啊啊,这段我只看一遍怎么够啊
好不容易修剪完右手的指甲,盛以忍不住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便看见江敛舟毫不客气地撤掉右手,又把左手伸了过来。
而且,直接伸到了盛以的手心里。
盛以“”
盛以“”
江大少爷表面依旧淡淡的,好像一切都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样,也好像他做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奇怪一样。
只是朝着盛以单挑了挑眉,懒懒散散的“继续。”
盛以沉默两秒“爸爸真后悔生了你这个不孝子。”
江敛舟“”
但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没用了。
盛以又“咔擦咔擦”地剪了他的左手指甲,这才算把第一步告一段落。
接下来第二步就是打磨指甲了。
她拿着大姐殷勤递来的指甲锉,看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