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路边的车子提早离开了,不等南迦进入小区,转而打方向盘调换方向,径直驶离这里。
后面的一个星期,路边的车子再没出现,凭空消失了似的,好像从来不曾有过。
南迦连续一周都步行上下班,不开车了,换一种更环保的出行方式。
工作室离这边近,走路也就十几分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气温越来越低,最高的时候才几度,有几天逼近零下,寒意顺风钻进骨子里,穿上羽绒服都难受,压根抵御不了多少冷意。
出门走路就是受罪,尤其南迦早上天不见亮就出去,夜里还老是夜幕落下来了才回家。
天气使然,冬季的街道空旷,放眼望去几乎见不到几个身影,萧瑟且冷清。
那个人还是不出现,犹如完完全全从南迦的生活中剥离出去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南父又开始找事,勒令她搬回家住,直言一个女人家家的不适合独居,骂南迦是翅膀硬了,连亲娘老子都不要了。
这个封建余孽总是用孝道压女儿,张口闭口就是一堆烂得发臭的迂腐道理,搞得好像他就是天王老子,全家都是他的奴隶。
南迦不愿听从,当场挂电话,气得南父当天就火冒三丈,一来气还掀翻了家里的桌子。
双胞胎里的小妹悄悄给南迦通风报信,让她千万躲着点,最近都别回去,一定等南父气消了再说。
南父差点就到工作室大闹一通,恨不得砸掉南迦的心血,搅毁她的生活再把她带回去。
好在被老太太和南母极力拦下了,没真的那样做。
老太太在老宅子大哭了一场,差点下跪求南父,求他稍微让步,不要再搅和得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南迦不知道这事,南家那边没人跟她说。
毕竟不光彩,讲了反而让她担心。老太太不准大家告诉她,连电话都不让给她打。
南家那边消停了好一阵子,很出乎南迦的意料。
按照以往的惯例,她以为南父会找上自己,但实际上相反,南父甚至远离她了,同样销声匿迹了一般。
之后的一段日子平静,极其安稳。
南迦又去了理工大两次,也到z大打转悠。其中一次是到理工大开讲座,和恩师一起,到学校走两圈。
因为恩师的出现,这一次的讲座办得很大,来的学生非常多,整个学术大厅都是乌泱泱的人头。
南迦负责维持现场,中间也上去讲了半小时。
但台下的众多身影都是陌生的,没有一个是熟悉面孔。
讲座结束了,她和恩师谢绝了校方组织的饭局,选择从简安排,一起去吃食堂。
食堂里的学生更多,同样见不到某个人。
和校方领导碰面后,南迦连夜送恩师去机场。
车上,师徒俩随便闲谈,聊一些乱七八糟的。
恩师不提纪岑安了,似是忘了这个人,亦或没想起对方。
南迦也不问,猜到恩师这阵子应该也没见过那位,因而只字不提。
要是单独见到了,肯定早就说了,用不着她再问。不说就是没有,没见过。
准确点,是某人不找恩师了,所以见不到。
送恩师进去,南迦晚些时候才开车返程,匀速驾驶。
夜晚的z城寂静,远方的灯火明亮,可一旦离得近了,其实也就那样。
远距离看着才有感觉,近了没多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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