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偏偏不松开,力道越收越重,过了一会儿已是勒住南迦,弄得南迦换气都不顺畅。
南迦鼻间的气息有点沉,热热的,这么僵持久了就有些脱力,不太好站住,小腿莫名就软了,必须反手撑着木板才行。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相互坚持,巴掌大的地儿动两步都艰难,纪岑安愈发过分,过后扶上南迦的后背,使得南迦必须抱着自己。
有另外的顾客进来,隔壁的换衣间陆续有声响,试衣服的,试完又走的,伴随着交谈的声音,悉数都传到这里。
甚至有人走到门口,试着推这儿的门板,看看这里是不是空着的。
南迦耷下眼皮,看着纪岑安分明的锁骨,再是白皙的脖颈。
比想象中更能忍耐,都这样了还维持着知性优雅的气质,哪怕一条胳膊已经虚虚地环上纪岑安的肩膀。
纪岑安细细观察她的脸,每一个变动都不放过,似要把她灼出个窟窿,非得瞅个明白。
不晓得有什么好看的,挪不开眼了一样。
双方交错的热气都混一起了,相互传渡,进入唇齿,缓缓到达身体里。
外面推门时,南迦打直纤细的腰身,眸光复杂,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教人捉摸不透。
纪岑安温声说:“打算以后都这样了,不回北苑,当那些事不存在”
南迦抓着她的袖口,拉了拉,良久,命令般挤出一句:“放开。”
“我不是不告而别。”纪岑安说,对上她。
南迦木着脸:“你听不懂话是不是”
纪岑安接道:“我的东西都在你那里,钢笔你也拿走了。”
南迦拧眉,不回答。
“不想我走,你就这么对我。”
“”
纪岑安问:“还帮我吗”
南迦不耐,又一次转开脸。
立场很明确,没得商量。
那点事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楚,纪岑安也没想着现身一次就能解决。她另有目的,暂且搁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讲起正经的:“裴少阳明晚会参加一场聚会,很关键,必须去看看。”
南迦望着这位,说:“不帮。”
纪岑安道:“瑞士那边的机构也来了人。”
南迦没应。
“你也收到了邀请,可以出席。”纪岑安说,“你去不去”
南迦:“不。”
纪岑安:“那个人可能是过来接头的,但我没查到太多有关的东西,需要你去了解,搞清楚怎么回事。”
南迦不为所动,不打算帮就不会松口。
纪岑安说:“那对我也很重要。”
怀中的人默然。
“你去。”纪岑安低语,“明晚我在北苑等你。”
挣开对方,南迦说:“没空。”
纪岑安不让走,拦着。
谈不拢,各自就横在原地。
一个死轴,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儿。
纪岑安抓着南迦的肩头:“你们公司肯定要参加这场聚会,总会派人去。”
南迦:“让另外的人帮你。”
纪岑安:“也得你发话才可以。”
南迦不发话。
“我只有你了”纪岑安说,忽而服软,轻轻缓缓的。
南迦掀起眼,浓睫上下动动。
换衣间的确不是谈话的地方,几分钟的功夫,老太太就进来了,到里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