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姐夫心里,我就是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连条狗都容不下的女人吗”
听到这话,顾银青忍不住冷哼一声。
蒲祖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有谁比他更加清楚吗
他享受她的投怀送抱与柔情蜜意。
但同时,心里也清楚的知道
这个女人,并不是一汪没有任何危险的春水。
而是,一只随时能够将你扎穿的刺猬
跟一条狗计较这件事,旁人不敢说,但绝对是蒲祖仙能够做得出来的
顾银青也不和她多说废话,只是沉声喝道
“长庆”
话音落下,一道高大壮实的人影,便立即从门外一路小跑了进来。
这人蒲祖仙看着眼熟,就是那日领着黑甲,前去花房向顾银青请罪的下人。
顾银青道
“此人便是专门负责照顾黑甲的下人。
平时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和黑甲吃住在一起,形影不离。”
说完,顾银青便瞥了一眼长庆,冷声道
“再说一遍,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那下人长得壮实,胆量却看起来不是很大。
听到顾银青的指令,他立刻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小声道
“回、回老爷奴、奴才昨晚睡得正香时,忽然听见黑甲的叫声。
便爬起身来,去寻黑甲。
黑甲不知何时,竟是自己醒来,跑到院子中去了。
而且,还不知道在吃着什么东西。
奴才晚上是绝不会给黑甲喂食的,免得它积食难受。
于是,奴才立刻环顾四周,只发现院门外,闪、闪过了一道白影”
说道后来,这个看起来极为憨厚老实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了快要听不见的地步了。
而且,身体也簌簌的发起抖来,好似生怕顾银青会责备他的失职一样。
不过,见顾银青没有发话,男人这才壮起胆子,继续说道
“奴、奴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便立刻弯腰,去掰黑甲的嘴。
但是黑甲却是左躲右闪,以为奴才在跟它玩,竟是死活不肯让奴才把它吞下的东西吐出来。
奴才很是着急,正想唤人一起帮忙的时候。
就见黑甲它、它”
男人说到这里,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了,竟是直接呜呜哭了起来。
他哑着嗓子道
“黑甲和奴才已经相处了好长时间了,在奴才眼里,它根本就不是一条狗,而是奴才的一个好朋友。
可、可是奴才怎么也没有想到,黑甲竟然、竟然会被人给毒死
那人的心肠真是太歹毒了连一条狗都不放过
老爷,您一定要寻出那人,给黑甲一个公道啊老爷”
看得出这个下人是极重感情的。
说到最后,竟是哭得涕泪横流,止也止不住。
而顾银青的脸色,也随着长庆的讲述,重新变得黑沉如水。
蒲祖仙见状,却是变白了脸色。
这府里,除了正处在丧期的她,还有谁会穿白衣呢
毕竟白色并不吉利。
除了那些喜穿白衣的王公贵族以外,寻常人,谁会没事儿穿一身白
原本,蒲祖仙会愿意穿白衣,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楚楚可怜、惹人怜爱而已。
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个早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