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洲拿起茶壶,意味深长的说道。
文汫听后一怔“这话怎讲”
方文洲微微一笑“有的时候啊,这羊毛还真的可着一只羊薅,谁让这只羊那么肥呢”
贺云章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时他脑海中的江洋已经长出了一身的毛,贼拉肥的那一种。
方文洲轻咳一声,这才让贺云章收敛了一些。
文汫疑惑“县首的意思,是让我去跟姓江的说说这个事儿”
方文洲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
文汫是个急性子,说话间就往外跑。
背后有方文洲的声音传来“这小子是个顺毛驴,注意点方式方法,得哄着来”
“知道了”
话音落的时候,文汫已经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火急火燎的拨通了电话。
北郊,唐人冷饮厂,宿舍区。
厂里一如既往的热闹,生产车间轰隆隆作响,货物一箱箱的装车,随后开始运输,工人还是原来棚户区的那帮工人,厂里的领导也是从这些人里逐渐提拔上来的。
江洋带着张斌一路往后走,不断的有人跟江洋打招呼。
“这厂是你哩喔,这个饮料我喝过,味道正哩很”
张斌一边走一边赞叹。
江洋应声“还阔以。”
张斌惊讶“你会唆四川话”
江洋道“一点点儿”
直到宿舍区楼后,一个人烟稀少的储物间内,江洋这才掏出钥匙,吭哧半天才打开了门。
“哐啷”一声,大铁门摇摇颤颤的开了,尘埃漫天飞舞,两人咳嗽连天。
张斌左手捂着嘴,右手上下扇呼着“锤子喔江总你要爪子嘛,太鸡儿呛喽这是啥子车间”
江洋看了看外面,随后轻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厂房里面黑乎乎一片,江洋摸了好久才摸到一个灯绳,顺手一拽,灯没亮,灯绳断了。
“完蛋的货。”
江洋咒骂一声,按亮了手机道“时间太久了,灯绳都腐了。”
张斌神色紧张的看着江洋的背影“兄弟,锅,你到底你带我爪子嘛我有点儿怕”
江洋头也不回“你怕啥子”
张斌一本正经“我怕黑没开玩笑,我真哩怕黑”
江洋拽着他硬是往里走“大老爷们儿怕哪门子黑,前面就是了。”
再走了一段路,地面开始有些潮湿,有些许发霉的味道。
熟悉了黑暗以后,张斌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借助着手机发出的微弱光亮,开始四下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好在厂房不是特别深,大约五六百米的时候,江洋终于在一堆石头前停住了脚步。
“你在矿上干过”
江洋问道。
张斌点头“干过好几年。”
江洋听后笑了,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递给张斌“看看我这是啥矿”
随后便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张斌懵了,开口道“日了鬼喽锅,你真是我亲锅我在矿上是干电工哩,你让我发个电我还能行,让我看这东西,我哪个能行嘛”
江洋一脸笑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先看看再说。”
说罢将手机往他的手上凑了凑。
“好嘛。”
张斌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