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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借住(1/3)
    黄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她最熟悉的场景木制画架横七竖八地堆在地板上,每个画架都不十分干净,沾染着各种颜色;颜料盒、调色板、水桶和画笔堆了一地;垃圾桶里塞满了一团一团染了颜料的卫生纸。

    画室里平时都是那样杂乱的,只有应付老师检查时,他们才勉强把画具收拾好。

    但老师一走,用不上半个钟头,东西又会摊开来摆得到处都是。

    黄栌一直在画,耳边总有不同的声音重复着同一句话,“你没有天赋”“你没有天赋”“你没有天赋”“你没有天赋”

    她很急,仿佛有什么催着她,让她停不下来。画笔一下一下落在画布上,画到最后,黄栌认出了画面上的图案,那是她参展后一直无人问津的那幅作品。

    黄栌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薄汗。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处身于全然陌生的环境

    灰色为主调的卧室,墙体暗纹精致,陈设考究。不过分单调,也不繁复杂乱。搭配得极为舒适,是一眼看上去就会喜欢的风格。

    毕竟有钱人很多,把昂贵的实木家具不分风格胡乱买回来堆在家里的,大有人在。比如她爸爸黄茂康,就是其中之一。

    相比之下,眼前的装潢在审美上甩了黄茂康好几条街。

    这里应该是孟宴礼家。

    黄栌的行李箱不知道被谁收拾好,一起带了过来,正安静地立在墙边。连她从海边捡到的那个小海螺都没落下,和几盒感冒药一起,放在床头。

    落地窗外浪花涌动的海面上,弥漫着一层薄雾,显得景色不真实,像玄幻剧里云雾缭绕的修仙神境。

    刚退烧,头脑不算十分清晰,黄栌对着眼前场景懵了一会儿,才堪堪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输液过。

    她举起右手,手背上果然贴着两条医用止血胶带,床边立着的衣帽架上挂着还没被收走的输液瓶和吊针。

    隐约记得,有人用力握稳了她的手腕,安慰她说“别怕,只是输液,很快就好了。”

    也许是医生,也许是孟宴礼。

    手机不在身边,屋子里也没有钟表,黄栌不知道时间,但觉得自己给人添了不少麻烦,不能再懒在床上,应该去道谢。

    还好这间卧室带了独立卫浴,黄栌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套衣服,简单收拾过自己,从房间出来。

    她在二楼,出门时正好看见楼梯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长近2米的油画。黄栌认识这幅油画,是近代很有名的一位国外画家画的。

    油画整体也是灰色调,和孟宴礼这间房子风格十分契合。

    这要是真品,得多少钱啊

    由于对自己所学专业的敏感,下楼时黄栌还在脑子里羡慕着,脑海里一堆“0”。

    “咦,黄栌,你醒啦”

    坐在客厅里的杨姨看见黄栌,起身,露出欣喜的神色。

    杨姨很亲切地拉住黄栌,用手探了探黄栌的额头“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好像是退烧了呢。”

    黄栌鞠躬,真诚道谢“杨姨谢谢您,我好多了,给您添麻烦了。”

    “哎呀,客气什么。这儿只有我和宴礼,能多个人热闹热闹我可高兴了。”

    杨姨拉着黄栌的手,“我猜你早晨一定没吃东西,午饭时想叫你起来吃饭,但医生说不用,等你睡醒了再吃东西也好。不敢给你吃油腻的,我给你煲了蔬菜粥,放了鸡丝。离晚饭还有一阵子呢,来,跟杨姨到厨房吃一点,垫垫肚子。”

    黄栌的爸妈离婚早,黄茂康又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整天不在家,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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