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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你叫我什么?)(1/4)
    屋子里弥散着辛辣的甜味,杨姨煮了红糖姜汤,要大家一定趁着烫喝掉,驱赶体内的寒气。

    孟宴礼似乎不适应这种过热的饮品,只喝半杯,唇色渐深,很像杨姨从外面带回来的那株断了茎的粉红月季的颜色。

    窗外雨声依旧,落地窗上漫着一层薄薄雾气。

    黄栌捧着滚烫的陶瓷杯,吹一吹,喝两口,然后抬眼,在热气氤氲里去看孟宴礼的唇色。

    看见他喉结滚动,咽下姜汤,她又猛地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杯子里飘着的细细姜丝。

    再次抬眼时,黄栌留意到孟宴礼看了眼腕表,随后他起身,说是要处理些事情。

    她的视线一路跟着孟宴礼,看他边迈上楼梯,边摸出手机,垂头发着信息回楼上去了。

    这时候黄栌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她坐在空调温柔的暖风里,晃一晃被孟宴礼处理过伤口的膝盖,只觉得姜汤辛辣,也没能抵挡住脑海里不断闪回孟宴礼喉结滑动的画面。

    等黄栌听见徐子漾叫她,扭过头看时,徐子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他比了个“八”的手势“妹妹,我知道你看孟哥会入神,没想到你能入神成这样。我叫你八遍了,真的,再叫可能厨房里开着油烟机的杨姨都能得出来,你愣是没理我”

    徐子漾比黄栌还娇气,他此刻穿着印了椰子树的大短袖和短裤靠在沙发里,腿上伤口夸张地绑了好几层绷带,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的腿被人打断了。

    还十分担心自己会感冒,惜命地找杨姨要了一袭厚毛毯盖着,接连喝下两杯姜汤。

    对上徐娇气幽怨的目光,黄栌一时不知道如何辩解。

    实际上她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小尾巴,感觉后脊发紧,顺口嘴硬“谁、谁看他”

    好在徐子漾并不打算和她争论这个事,他看了眼楼梯的方向,又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确定没人过来,才一改安详盖着毛毯仰躺的状态,坐起来,凑近黄栌一些“不是说要听听grau的事么,还听不听了”

    “听的”

    黄栌当然对grau感兴趣。

    她第一次见grau的画,是在小学。那时候她跟着的美术老师家里,有很多艺术报刊,有一本现下已经想不起名字的刊物上,刊登了grau的作品。

    忘记是几岁,也许7、8岁,也许10岁,反正她看到那幅画,眼睛发亮,很喜欢很喜欢。

    那时候的黄栌以为grau是英文,还去问过老师是什么意思。美术老师说,是德文,“灰”的意思。

    报刊上也刊登了其他许多画作,因为主题是一场比较有名的国际赛事的获奖结果展示,画作下面作者信息写得也比较全面。

    只有grau,不到一行的简介grau,男,20岁。

    黄栌清晰地记得,当时美术老师的评价是“后生可畏啊,真是后生可畏。”

    再看到grau这个名字,黄栌已经快要小学毕业了。

    那又是一幅让她非常喜欢的画作,在没看作者名字时,她已经有了某种预感,果然是grau。

    grau在那时已经很有名气了,黄栌心里非常为他高兴。

    可惜的是,他活跃的年限太短,黄栌中考后的漫长暑假还没过去,grau已经隐退。

    他放在展馆里的画被人拍出十分昂贵的价格,但隐退后都被收回,没完成交易,也再未面世过。

    就是这样一个黄栌好奇了很多年的画家,在徐子漾真正开始讲起时,她居然会有点走神,分心地想到了孟宴礼剩下的那半杯、已经不再热气腾腾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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