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心事,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孟宴礼的衣服布料有淡淡的清新味道,随动作散在车内不算宽敞的空间里。
车子刚好停在红灯前,说完,她自己都为自己鲁莽的失言而愣住了,
挺多年不看到这些熟悉的色彩,孟宴礼靠在一旁,看着那些画,有些恍惚。
孟宴礼听黄栌说完,大笑着提取了一个关键词“小学。被你说的,我好像很老啊”
“啊,太久不上来阁楼落了些灰,擦擦就好了。”
“哥我的亲哥哥,你弟弟快饿死了,你听听我肚子叫得像是公鸡报鸣似的,快走吧”
可还是喜欢他。
“老当益壮”黄栌脱口而出。
上车之后,黄栌还在想着这些事。
黄茂康将会在青漓待一天,然后隔天早晨的航班,他和黄栌回帝都。
明知道自己艺术造诣上和grau的天壤之别,她仍为孟宴礼这个人动心。
黄栌被眼前一闪而过的手臂吓了一跳,回过神,已经听见安全带被“咔哒”扣好。
孟宴礼很怀念他们一家四口的好时光。
“没什么,我爸爸刚刚发了信息来,说明早九点到青漓,然后”
那些时光,真的很美好。
黄茂康发来信息,通知黄栌,他已经订好了机票,明早九点到达青漓。
遥不可及。
马上就能摸到grau的画了。
黄栌跑去楼下,找杨姨要了一块“最吸水最不留毛毛”的干净抹布,亲手把画框擦拭干净。
察觉到黄栌语气中的失落,孟宴礼以为她是因为不舍得青漓的景色,或者,舍不得阁楼这几幅画。
孟宴礼从回忆里分神出来,捏捏眉心,在抬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但当孟宴礼把他之前那些裱装好的画作,从一堆杂物里翻出来,拎到黄栌眼前时,她简直想要揪着孟宴礼的领口咆哮。
她压下自己想要叹息的情绪,拿出碎了屏幕的手机,“等手机修好我给你看,我的壁纸都是你的画。所以你说你是grau,我有点难以适应,感觉自己在和远古大神对话。”
想想也知道,可能是她一直忘记关掉手电,电量耗光,自动关机了。
孟宴礼坐在驾驶位上等了一会儿,见黄栌没动静,他才无奈地笑了一声,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俯身过去,帮黄栌拉出了安全带。
就像她爸爸那些生意人很多都会戴着貔貅,整天放在手里盘来盘去,说貔貅招财进宝,寓意好。
黄栌捂住胸口,字字泣血“你居然这样对待它们。”
她当然不能冒然提起会让孟宴礼不开心的话题。
他没说之前,黄栌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手机屏碎了。
黄栌无意识抬手扇了扇脸侧,降温。
当初心无旁骛地坐在画室里,一画就是几个小时,孟政一经常推门进来“哥,走啦,回家吃饭,妈催你啦。”
她想着,回家就拉着孟宴礼去阁楼。
黄栌很是珍视那些画,看了很久,又是找角度又是拍照,忙得不亦乐乎。
听说是修手机,徐子漾懒得同行,说是昨晚喝多了,要在家睡个回笼觉。
你居然就这样随意地对待它们,居然让它们的画框上落了那么多灰尘
车子发动,他开启了话题“想什么呢,我是grau也不至于让你惊讶成这样吧都熬出黑眼圈了,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说说,我挑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