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郎原本想好好养着,等养大了卖个好价钱,没料到他才出去半日,小马驹就趴在干草堆上,萎靡不振。
小马的眼睛已经半闭了,瘦长的腿看着很是无力。
母马在边上时不时用鼻子拱它,它也没什么反应。
李家大郎进去马圈。
这匹母马是他养的,哪怕他靠近小马,母马也并不踢他。
李家大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马的脑袋,再摸它的肚子。
小马身体发烫,呼吸很弱,被摸了发出细细弱弱的哀叫。
李家大郎回过头,问站在马圈外面的李老头“爹,去请过赵大夫了么”
李老头说道“上午就请过了,他说胎里带弱,没法治。”
“给它吃青粮粮草呢”
“也喂了些,全吐出来了。好在奶还是吃了些,看它能不能熬过来。哎,你去拿”
“我去拿箩筐,把小马送到郡王府去。”
“你别折腾,当心马驹死在半路上。要送,也明早再送。”
“明早再送怕晚了。我看郡王府的军爷收这些胎里弱的牲畜,他们兴许有办法帮着治一治。”
“你别被骗了。”
“我一小老百姓,他们能骗什么爹你放心,实在不行,我还把马驹背回来。”
李老头听到这里,不再拦着。
郡王府。
郁徵不知道有人要给他送小马驹,他今日也不太舒服。
纪衡约下山请了大夫来。
大夫吓得不行,摸了半天脉,最后只开了一副温补的方子。
纪衡约脸都黑了,只差没当场把大夫丢出去,最后被郁徵制止。
郁徵让结了诊金,客气地将大夫送出去。
伯楹看着方子,发愁究竟要不要去煎药“天气还不到冷的时候,殿下怎么会风寒”
郁徵道“只是累着了,歇息两日便好。”
“要不这两日还是别催生种子了,我看粮草也卖得差不多。”
“再说罢。风寒不知道是否会传人,你等会告诉阿苞院里,叫他这几日别来请安。”
“殿下安心睡罢,外头有我。”
郁徵真累着了,脑袋昏昏沉沉,听伯楹这么说,不再抵抗倦意,放任自个沉入深沉梦乡。
他一睡睡到晚上。
睡醒后,他还是觉得累,只是睡过头了,实在睡不着。
外面候着的伯楹见他醒了,麻利地端水进来伺候他洗漱,又叫外面的侍卫传晚膳来。
郁徵道“我吃不下,弄点粥我垫补两口。”
“叫他们熬着了,特地熬的青粮米粥,都熬出粥油了。胡爷刚才来看过,殿下要见他么”
“请他进来。”
郁徵在床上躺得骨头都酸了,披衣服起来喝粥。
胡心姝很快从外面进来,陪郁徵喝粥,顺便问他情况,还给他把了脉。
郁徵“胡兄还会这个”
“狐仙的身体与凡人不同,没法看凡人大夫,多少都会些。”胡心姝仔细给郁徵把过脉后,蹙眉,“郁兄这阵子日日引动月华么”
“差不离。”
“可能是月华引得多了。郁兄你体质本就属阴,阳气不足,再引月华,恐怕身骨会彻底偏阴性,病疾绵绵。”
“这么严重月华不是好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