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批人马汇成一批,数量十分庞大,上山的时候显得浩浩荡荡。
到了山上,郁徵让伯楹请左行怀及手下去休息,又给杂耍班指了个院子。
阿苞一路都好奇地看着黄鼬一族的那个小孩。
郁徵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
若调查完了,黄鼬一族当真无辜,阿苞多个玩伴也没什么不好。
晚上,郁徵洗漱完,时辰还早,他在院子里给熊奶草浇水。
院外有侍卫来报,说戏班班主邢西崖求见。
郁徵准许后,邢西崖带着黄鼬一族的那个小孩,提着一个篮子进来。
郁徵这才知道,那个小孩名叫邢逢川。
邢西崖的篮子里装了两大罐蜂蜜“我族离家仓促,并未带什么好东西,这些蜂蜜孝敬殿下。”
大人在说话,小孩的目光落在熊奶草上拔不出来。
郁徵道“多谢你们的蜂蜜。逢川这是喜欢熊奶草”
小孩羞涩地抿了抿唇,晃了晃身后的大尾巴,小声说道“回殿下,我在家的时候也吃过这种草。好吃。”
小孩说话时没有在大街上表演那么清脆,反而因中气不足,总显得有些怯懦。
郁徵道“这些熊奶草初步长成了,你若是喜欢,给你拔一点。”
邢西崖面露喜意,连忙道“多谢殿下。”
郁徵点了点头,果然给他们拔了满满一篮子熊奶草。
熊奶草的水分很足,装在篮子里沉甸甸。
邢西崖提着篮子,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两年间,我们还在山里种熊奶草的时候,时常引月华下来浇灌它。”
郁徵眼睛微微亮起“你们还会种熊奶草”
邢西崖点头“会,基本每一族精怪都会,我们还是种得最好的那几族,虽比不过熊猫,但比狐狸好多了。狐狸只会自己晒月,并不会引动月华。”
这点郁徵并不赞同“狐族也会引动月华,我的晒月之法还是狐族教的。”
邢西崖笑“那殿下所说的引动月华与我说的肯定不一样。”
邢西崖说着,抬头看头顶的月亮,伸手往空中一抓。
郁徵眼前一花,感觉他抓住了一片白绸。
邢西崖张开手,手心里没什么白绸,只有一片白色的雾气。
雾气坍塌凝结,变成一粒乳白的小露珠。
邢西崖“我族的引动月华,都是凝月华如水,以月华浇灌熊奶草,故种出来的熊奶草格外洁白醇厚。”
郁看着他手心里的那滴银白露珠“原来还能如此。”
邢西崖又是一笑“自然是能的。”
邢西崖随手摘了片叶子,将手心里的露珠倒入叶子上,双手托着叶子献给郁徵“殿下若是感兴趣,我与殿下说一些,这并不比晒月要难。”
“你不介意的话,愿闻其详。”
邢西崖果真与郁徵细细说了一遍凝月华如水的方法。
这个方法只比引动月华多了一个步骤,郁徵几乎瞬时上手。
月光在他身上凝聚,汇聚到他的右手中,最后从右手处流淌下来。
伯楹小跑着进屋拿了茶盏来。
月华滴入茶盏中,慢慢凝聚出一杯乳白色的液体。
郁徵端起茶盏,沾了沾嘴唇。
月华清凉津甜,宛如上好的泉水,又比泉水多了几分醇厚。
郁徵再尝了尝,只感觉月华无比美妙,至于它究竟是何种滋味,怎么也说不出来。
邢西崖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