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禾深吸一口气,笑“不哭,我得坚强点,不然怎么保护你们父子。”
“你一个筑基,能怎么保护”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轻哼一声“我马上就要结丹了,怎么不能”
话没说完,便感觉到掌心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许久,她艰难开口“他好像动了。”
“嗯,”谢摘星显然已经习惯,“他本就最喜欢你。”
“真的吗”
“嗯。”
萧夕禾手心隐隐出汗,心跳也快了起来,谢摘星察觉到她的紧张,干脆将人揽得更近点“困了,睡觉。”
“好”
谢摘星顿了顿“若你喜欢约会,我们明日再去。”
萧夕禾眼眸微动,唇角刚要上扬,就被某人捂住了嘴。
“别说话,睡觉”某人态度恶劣。
萧夕禾笑眼弯弯,没有再招惹他。
两人不再说话,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谢摘星这段时间,虽然将身体调养好了些许,可今日到底放肆了些,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这会儿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萧夕禾却半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谢摘星和孩子,一会儿想扶空和原身。
大约是想得太杂,她睡着之后做了个梦,只是梦中没有谢摘星和孩子,只有十几岁的自己和扶空。
在梦里,父母双亡的她掉进海里,无意间被海上巡游的扶空救下,被他带到蓬莱一住便是三年。
情窦初开,少年人快乐、无知,总拿眼前当永远。订婚那日,她问扶空,能不能一辈子跟自己好。
“自然,我这一辈子,就只跟你好。”扶空认真回答。
她信了,可一年之后,扶空便送她上了离开的船。
“终有一日,我会去找你。”他认真承诺。
她泪流不止,想说自己不愿离开,可对上扶空的眼睛,却还是选择答应。
合欢宗的日子不算难熬,只是没有了扶空,便显得格外漫长。离开蓬莱之后,她最喜欢下雨天,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师姐妹们才懒得来找她麻烦,师父也不会一直使唤她,她可以一整日站在廊檐下,望着日出的方向。
那里有蓬莱,有扶空。
扶空说,他终有一日会去找她,于是她等啊等,望啊望,哪怕他从未出现,也一直盼着这一日的到来。
直到又一次拒绝与男人双修,师父冷冷说了句“你以为他为何将你安置在合欢宗无非是想你尽快破五个男人的戒条,好自立门户罢了。”
她听完没什么感觉,却在三日之后中了阴阳合欢蛊。
就这样吧她已经等了好几年,却一直没有等到,就这样吧扶空扶空
萧夕禾攥着被角流泪,低喃着他的名字,心口仿佛豁开一个大洞一样痛楚。
就这样吧,没必要等了她疼得身体蜷缩,意识逐渐沉入深海。
“萧夕禾”
谢摘星的声音猛然响起,萧夕禾惊醒,怔怔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哭了。
“我”她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
谢摘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解释”
“什、什么”萧夕禾刚醒,脑子还是懵的。
谢摘星冷笑一声“你刚才一直在叫扶空的名字。”
萧夕禾“不是我不对,也是我,但不是这个我,”她说了半天发现根本说不清,顿了顿直接道,“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才是跟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