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她没有离开太远。
沈危雪只好一边看书,一边等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竹楼外终于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沈危雪立即抬眸向外望去,果不其然,门边出现了熟悉的少女身影。
是白渺回来了。
还有被她推着的荆翡。
二人进入竹楼,不等白渺出声,荆翡便主动向沈危雪挥了挥手。
“朋友,想我了吗”
沈危雪“”
跟在后面的青鸾默默缩起脖子。
沈危雪合上书页,平静道“你怎么和渺渺一起回来了”
“哦,她去找我问药方的事,刚好我也打算看看你的情况,就一起过来了。”
荆翡说完这番话,突然停顿半秒,微妙地笑了笑。
“你叫她渺渺”
沈危雪沉默了。
“是我让师祖这么叫的。”白渺扫了沈危雪一眼,迅速解释,“因为我很怕长辈叫我的全名,师祖为了照顾我的心情,平时都是叫我的小名。”
“原来是这样啊”荆翡若有所思,突然抬头看向白渺,“那我也叫你渺渺,如何”
白渺“啊”
竹楼里的空气莫名一滞。
白渺下意识偷瞄沈危雪,发现他神色如常,疏淡的眉眼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
荆翡又问了一遍“你不介意吧”
白渺连忙摇头“不介意,您是前辈,想怎么叫都可以。”
“嗯,渺渺”荆翡一边不紧不慢地重复,一边观察沈危雪的表情,“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沈危雪眼睫低垂,没有出声。
白渺可没心思听荆翡评价她的名字。
她来到桌案前,微微倾身,二话不说便抬起沈危雪的左手。
果然,刚才一进门她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绷带被拆掉了
白渺立即问道“师祖,你手上的包扎布呢”
沈危雪“拆掉了。”
白渺追问“为什么拆掉”
沈危雪微微一怔“因为不需要了”
“谁说不需要了”白渺指着他手背上的伤口,有点不高兴,“这伤口这么深,不包扎好,要是不小心再碰到怎么办”
沈危雪的语气莫名低柔下来“不会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
白渺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转身走向橱架,熟门熟路地将细布拿了过来。
“必须重新包扎。”她说,“把手放好。”
她说话的态度相当硬气,沈危雪听了也不恼,反倒顺从地伸出手,由着她拿着细布,在他的伤口上缠来缠去。
荆翡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察觉他们现在这样,显然不是普通的长辈和晚辈间的相处模式。
他们之间,有种超出正常范围的亲密。
荆翡清了清嗓子,插嘴道“渺渺,我之前放在这里的药包呢”
沈危雪抬眸看了他一眼。
“哦,在这里。”白渺将之前收好的药包拿出来,认真请教,“前辈,这个要怎么熬啊”
荆翡“看到橱架上的那只药锅了吗就是我留下来的,你直接把药倒进去,装满水,熬半个时辰即可。”
之前沈危雪还说熬一个时辰,看来果然是他随口胡诌的
“好,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