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讨厌强硬的做法。”
白渺“”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白渺蹙眉思索,随即反应过来。
他说的该不会是那次她对宋清淮的评价吧可她当时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白渺立即反驳“那是宋清淮”
沈危雪笑意渐淡“宋清淮可以,我却不可以”
又来了,又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攀比了。看来她的确很怕沈危雪生气,以至于连在梦里都会莫名地感到心虚。
明明他现在看上去比她也大不了多少。
白渺下意识解释“其实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太习惯。”
沈危雪耐心道“哪里不习惯”
白渺盯着他仔细看了一会儿。
“脸。”
沈危雪没有说什么。他安静着注视她,周身萦绕起薄薄的雾气,一转眼,他的模样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不再是少年时的样子,而是青年时的样子。
是白渺真正熟悉的样子。
他又变回了那个温和从容、清雅疏离的沈危雪。
白渺惊讶“你”
“这样呢”沈危雪笑意浅浅。
白渺对上他的眼睛。
感觉还是不对。
即使外貌一模一样,但他看上去还是有种无法忽视的危险。
沈危雪仔细端详她的表情,轻声道“还是不习惯”
白渺点了点头。
沈危雪低低叹息,微微倾身,在她的眼睛上轻吻一下。
白渺下意识闭上眼睛。
“会习惯的。”她听到他的耳语。
他撩起她的头发,在她的耳后细细啄吻。
他的薄唇冰凉,气息却很灼热。白渺被他吻得耳根酥麻,无法自拔地感到战栗,她抬起手,试图推开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手早就被绑起来了。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梦啊,不管怎么说她才是梦境的主人,起码也要让她占据主导权吧
白渺半边身子都软了,她气息微乱,余光艰难地瞥到沈危雪手里的那卷画。
那幅画难道是之前她费尽心机都没能看到的那幅画
她要看,即使在梦里也要看
“那幅画”
她话未说完,沈危雪突然动作一停,幽深的眼眸随之变得冰冷。
“有人进来了。”
什么,有人进来什么人还能进到她的梦里来
白渺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沈危雪和竹楼突然化作浓雾,瞬间消散不见。
她站在一棵繁茂的桃树前,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人坐在树荫下,半跪在他身前的,正是少年模样的沈危雪。
她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这又是哪里”白渺抬起腿,试图往前走,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
这里似乎是沈危雪的记忆。系统出声回答。
白渺不明白“我为什么可以看到他的记忆”
因为他刚才正好就在你的梦境里。系统发出分析运算的电子声,有人侵入了你们的梦境,以此来编织梦魇和困象。宿主的记忆涉及到世界的真相,所以我必须保护你的记忆,以免被窥探,但宿主以外的人,我就不能插手了。
原来沈危雪刚才说的“有人进来”是这个意思
白渺立即问“那我现在能出去吗”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