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不由吸气“你轻一点”
“你闭嘴”游鱼心尖声打断她,立即抬头瞪向峭寒生, “我得离开这里你必须帮我离开这里”
峭寒生眸色凝重“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 一道凛冽剑光突然照亮了整个山洞, 与此同时, 山洞石壁发出皲裂的声响。
下一刻, 山洞轰然崩塌。
峭寒生瞬间化作鲜红枫叶升至夜空,游鱼心和白渺逃不了, 只能无措地坐在塌陷的乱石堆中,二人周身被一道淡淡金光包裹着, 看上去安然无恙。
但没有受伤的也只有白渺一人而已, 因为金光并没有完全护住她们两人,更多的是以白渺为中心扩散, 游鱼心的半边身子没有被金光护到, 碎石砸到她身上,将她刚刚止血的伤口再次砸出点点血迹。
游鱼心捂着流血的腹部, 咬牙道“怎么回事”
白渺没有回应,她意识到这光芒是从自己的芥子囊里散发出来的, 连忙打开芥子囊, 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灯滚到她面前, 明明没有灯芯, 却在静静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她记得这盏灯这是沈危雪送给她的防身宝器。
原来从始至终, 他的保护都无处不在。
白渺心情复杂地拿起这盏灯, 抬头望向亮如白昼的夜空。
万千剑影重叠着包围着这片树林, 天上星罗棋布, 剑影还在不断分化,幽蓝而凛冽,汇作一片威压摄人的深海。
峭寒生一身红衣,衣袍随风猎猎。在他的前方,沈危雪素衣黑发,眉目清冷而幽深,周围风声呼啸,他的衣摆却平静得丝毫未动。
似乎察觉到白渺的目光,他微微垂眸,准确无误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白渺仍然从他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她连忙抬起手,在空中用力挥了挥,一边挥一边高声呼喊
“我没事”
沈危雪见状,脸色稍霁,就在这时,万千枫叶突然飞旋着迎面袭来
白渺神色一慌,正要拔剑出鞘,沈危雪忽然抬袖,空中剑光舞动,尽数刺向纷飞枫叶。
剑光如电,翻飞的枫叶瞬间弥散,但仍被铺天盖地的剑影刺中。
枫叶微微一滞,很快有血滴从一片火红中流淌而下。
峭寒生的身形从枫叶中逐渐浮现,他红衣如血,在密不透风的剑影中摇摇欲坠。
“这个剑意你是”
他恍然地看着沈危雪,一边咳血一边笑起来“看来尊上猜得没错,魔种果然复苏了”
沈危雪平静地看着他“谁是你的尊上”
峭寒生的身体慢慢化作枫叶,他的声音也逐渐虚渺,和纷飞的枫叶一样飘散到风里。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无数剑影破空而出,瞬间便刺穿了弥散的枫叶。
枫叶一点点变回峭寒生的身形,他的鲜血从上空坠落,像粘稠的细雨,滴到了游鱼心的脸上。
游鱼心瞳孔紧缩,她咬牙站起来,强忍着剧痛想要逃跑,但白渺却拽住她的胳膊,牢牢牵制了她的行动。
“松手,快松手”游鱼心气得恨不得咬她。
白渺全然不惧“我们现在可是一体同命,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
去他妈的一体同命
游鱼心从来没有如此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