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伯温“”
他真感觉要疯了这又是哪一出秦德威什么时候成了巡抚
秦德威答道“不算是在任巡抚。只是暂时署理的,正空着,我就暂时代理一下。”
毛总督先前绝对想不到,回应自己的竟然这样一个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回答,但自己又该怎么回应
看毛总督有点无知,秦德威就好心多解释了几句
“当初大同巡抚史道不能履职后,本官恰好也在大同城,就向朝廷奏请,就将大同巡抚一起署理了。这不算大事,也不影响局势,就没怎么说。”
以下兼上极不可能,但如果以上兼下,就容易得多。
何况总督和巡抚性质本来很接近,而且大同城当时又处在非常时期,朝廷让还是总督的秦德威暂时署理巡抚也不算过分。
毛伯温算了下,当时自己还在从京城赶赴宣大的路上,所以对秦德威这个奏请没有了解。
这简直就太离谱了
秦德威确实把宣大总督关防移交了,但手里还有一个仍然留着大同巡抚关防,这是什么全新的玩法
你秦德威为了一点权力,以大学士之身连巡抚都能拉下脸皮来署理,简直自甘下贱
但是想着想着,毛伯温就有点慌了,这就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大明的总督和巡抚确实是性质很接近的官员,总督略高一点,但和巡抚仍然算是一个档次。
而且总督和巡抚都是朝廷派出的“钦差”,最大区别是侧重点不同,并不算严格的上下级,都可以直接对接朝廷。
所以督抚之间关系向来微妙的很,如果秦德威这种喜好揽权的强势人物拿着巡抚关防,那同地的总督必定就会非常难受了。
而且现在大同城里的总兵官是白爵,知府是刘永毛总督忽然有点灰心丧气。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数日之前,秦德威如此痛快的交出了总督关防为何又敢理直气壮的弹劾自己久留大同不去了。
秦德威懒洋洋的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毛伯温怒道“你绝对是故意隐瞒消息,甚至大同城官员都帮你隐瞒我并不知道”
秦德威很自然的就接上了话说“那现在你就知道了”
毛总督只觉得秦德威简直不可理喻,“你都入直文渊阁了,别人尊你一声中堂,你还署理这巡抚关防,有什么意义”
秦德威简略的答道“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啊,封赏的事务,北虏退兵的善后事宜,针对这次暴露出的弱点增修边堡的事情,以及缉捕一批白莲妖教匪首的事情。”
很多事儿不能细说,细说了就白给别人了。
秦德威手里确实有一份白莲教匪首名单,都是后三十年投靠北虏的那些“名人”。
但他纠结的是,到底是一次割完韭菜,还是分阶段慢慢割。
毛伯温很敏感的问道“白莲妖教匪首一批你有名录”
秦德威似笑非笑的讥讽道“怎么,毛制台还是改不了抢功的习惯”
毛伯温真想打人了,堂堂总督询问一句业务又怎么了能认真说话吗
秦德威挥了挥手说“所以你还是从大同离开吧,这里真的不需要你。
平常时候,哪有督抚挤在一起的道理大同城里已经有抚院了,总督还过来作甚”
毛总督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很随随便便的回怼了一句“是朝廷派我来了,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
秦德威冷笑说“什么朝廷是夏首辅让你来的吧”
此刻毛总督有点破罐子摔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