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饭吃完,被叫吴姥姥的老太太从壁橱里掏出推子、剪刀、塑料围披,准备充分。
加上裴寂安和干妈,陆浓要处理五颗脑袋,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太累了,于是把推子放到裴铮手里,“老大,给,用推子和你爸互相给对方理发,反正你们当兵的也不能留花里胡哨的发型。”
“就当增进父子感情。”陆浓补了一句。
裴铮“”
他都三十了不是三岁,用得着增进父子感情吗
虽然心里吐槽,裴铮却还是接过了推子,比起陆浓细致精心的剪头方式,他还是更喜欢快速直接的,让他和老头子互相给对方理发,正合裴铮心意。
裴寂安不置可否,他猜得出陆浓是犯懒了,兴致勃勃说要给全家人剪头发,结果还没开始就推了两个人。
嗯,知难而退,是陆浓的作风。
几个孩子被指派搬凳子舀开水,陆浓和裴寂安去盥洗室拿盆子。
一进盥洗室,陆浓就凶巴巴叉腰,转身质问裴寂安,“你刚刚是不是又在腹诽我”
裴寂安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为什么要腹诽你”
陆浓可不傻,裴寂安这话分明就是诱供,“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套话,我才不说。”
她得意洋洋昂着下巴,“老裴同志,咱们都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说你什么表情我不懂刚刚就是在腹诽我,别想瞒过我。”
说到这里陆浓表情又变得凶巴巴,“不许腹诽我”
裴寂安轻笑,轻轻环住陆浓,叹息说,“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时间像流水,一晃而过,他的人生不知还有几个十年,唯有珍惜当下,再对她好点。
陆浓也踮起脚环住裴寂安的脖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侧过脸索吻,“喏。”
裴寂安没有亲她的脸颊,而是轻吻陆浓的鼻尖、唇珠再到殷红的唇
客厅里,顾淮跟着裴小夏搬凳子,裴铮去厨房盛开水。
裴小夏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是性子却粗中有细,她敏锐察觉到二哥不对劲,直言问道“二哥,你不开心吗”
顾淮为她的这份敏锐讶异,不动声色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吧,”裴小夏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说,“我将来可是要当警察的。”
顾淮心情再不好,见状也不由失笑,或许真的是血缘吸引,又或许是他在梦中真的想要个裴小夏这般的妹妹,裴小夏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可爱。
他伸出手,到半空时停住,刚要收回,裴小夏瞥了顾淮一眼,小大人一样摇摇头,把脑袋伸到顾淮手下,“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想摸我头发,也是,我这么可爱,谁不想摸摸我头发呢”
“看在你是我哥哥且心情不好的份上,我才勉强让你碰我聪明宝贵的脑袋,哎,真是伤脑筋,有时候人长得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口嫌体正直,裴小夏像小猫一样用脑袋蹭蹭顾淮的手掌,眯眯眼睛,露出惬意的表情。
顾淮顿了半晌,最终手掌落实,拍拍裴小夏的小脑袋。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顾淮恍然,梦里是春天啊。
“为什么想当警察”
裴小夏奇怪看了他一眼,“我是咱们家最聪明的人之一,这么好的天赋怎么能浪费呢当然要像福尔摩斯一样破案抓坏人啊。”
“是吗那十六岁的顾淮要当个什么人呢”顾淮轻声问。
“你你不是说等大学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