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那是太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临淄伯见到双眼发红、不停质问的女儿,脸色微沉。
“我说什么胡话”彭蔓讽刺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才是父亲的儿子呢不然为何父亲心里永远只有太子没有女儿”
“不,你不仅心里没有女儿,所有的彭氏女在你心里加起来也比不过太子的欢心重要”
彭蔓骂道“你自己没有本事,无法入东宫辅佐太子,所以就把心思都打到我们这些姐妹身上,先是堂姐她们,再是我,我们都是你讨好太子的工具,你为了不让太子和彭家疏远,怕是太子就算要彭氏子侍寝,你也会双手奉上。”
听到这话临淄伯暴怒,将女儿送给太子邀宠是朝臣都会做的,但如果送的是男子那就为朝臣所不耻了,彭蔓这话分明是在骂他不知廉耻。
如此羞辱之词临淄伯自然勃然大怒。
“你疯了你这个逆女”临淄伯上前就要给彭蔓一巴掌。
但还是被临淄伯夫人拦下了,她哭道“老爷,蔓儿她心里苦啊,让她发泄一下又有何妨您别逼她了”
彭蔓不仅没有畏惧,反而大笑,然后梗着脖子,还把自己的脸王临淄伯手上伸。
“你打啊我三日后就要和楚王大婚了,到时候来观礼的人不计其数,我的脸被打得肿得越高,就越是告诉那些人,这桩婚事背后有多少龌龊事”彭蔓高声道。
对于彭蔓的挑衅,临淄伯自然大怒,但是他没有办法,他自然不敢让彭蔓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出嫁。
只能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你为什么就想不开呢”临淄伯对着彭蔓道“我不是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遮掩你身子的方法了吗到时候只要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行事,一定能遮掩过去,楚王一定不会看出来的。”
临淄伯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如果真的被楚王在新婚之夜发现彭蔓已非处子,到时候告到元和帝那里,他临淄伯府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一样一家子都要下狱抄家。
况且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虽然赐婚那日对临淄伯府来说是晴天霹雳,但事后他和太子也已经搜寻各处找到了遮掩之法。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能蒙混过去,为何这个女儿还要一直闹呢
“一定能父亲和太子从宫中找到的秘方,换做是其他勋贵子弟,或许能。”
彭蔓讽刺地看向临淄伯“可楚王是什么人他是贤妃之子,贤妃什么宫中秘方不知道她派去的嬷嬷会不知道”
“贤妃和楚王巴不得从我这个彭家的王妃身上找错处,我就是没错也会被贤妃和这些嬷嬷找出三分错来,更何况我自己本身就有问题”
“你们愿意去冒这个险,我不愿”彭蔓看向临淄伯的眼中只有恨意。
不是彭蔓胆小,而是彭蔓觉得她这个做临淄伯的父亲太单纯,或者说是太蠢
临淄伯在这之前就是个屠户,之后彭贵妃发达才养尊处优起来。
可这些年临淄伯没有在官场上行走,更没有见识过后宫的争斗,根本不了解宫中的手段。
可她不一样,她常在彭贵妃面前服侍,对宫中的那些争斗手段不说一清二楚,但总比临淄伯要清楚明白。
临淄伯见识短浅,根本不知道那些宫中有经验的老嬷嬷有多厉害。
“你说的这些彭贵妃和太子能不知道吗你要相信贵妃和太子,他们既然让你出嫁,自然就有把握。”临淄伯最相信的就是彭贵妃和太子,毕竟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彭贵妃和太子提携。
“彭贵妃她除了惯着太子还会做什么”
“太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