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凉一走过,脑海里始终想起今天下午要同凉一见面的事。
人影消失在紫罗兰色的瞳孔中,被风吹动的灌木影子在他眼中摇曳,但男人却冷着脸,垂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烟叼上。
他已经有三个月没和凉一见过面了,但是这也并不算太久,最长时候的等待持续了一年零七个月。
从雄英毕业那年,心操知道了那三个人曾向凉一告白的消息,于是喝得酩酊大醉鼓起勇气去告白。
凉一没有答应与他关系更亲密的三个人,也意料之中的没有答应他。
失去理智的他抓着金发少年的手不放,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凉一,凉一,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在一起”
金发少年叹气道“人使,你喝醉了。”
“我没有”心操双眼通红,抓住他的手似哀求似命令,“凉一,我们怎么才能回到开始”
最开始的开始,他才是最靠近凉一的人,他才是第一个喜欢上他的人,他才是凉一最亲近的人。
“人使,没有人可以重新开始。”
“不许,我偏要”
心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因为他冲动到了极点,不顾后果的做法完全不像他的作风,但是要是醉了,他为什么连凉一的叹息都听得那么清楚。
“凉一”他发动了个性。
“不要这样,人使。”凉一不再试图挣脱他,反而将手覆在心操手上,轻声道,“没有人可以重来。”
“人使,如果你想和一个人有以后的话,就应该一直抓住他。”
个性没有成功,心操呆呆地松开手掌,凉一对我有了防备。
那一晚的暴雨丝毫没有带走夏季的闷热,但心操人使却奇怪的患上了重感冒,然后高烧不退生了一场大病。
几天后好起来的他恢复了平静,但只有心操自己知道,十八岁夏夜的那场暴雨从来没有离开,他也根本没有好起来。
他还在被淋湿,一直。
后来两人没有了联系,见面的机会只有工作的磋商协助,心操想见他到快要发疯,但是冲动时就会想起凉一的那句话没有人可以重来。
也怪他不自量力,妄想徒手摘星。
他看着凉一又拔高了几厘米,看他的金发从肩膀长到腰间,看他慢慢多起来的笑脸,看他的每一次访谈和采访
其实心操自己也在成熟,少年的骨骼抽条变粗,男人的特征和魅力出现在他身上。
宽厚流畅的肩部,肌肉线条一路向下变窄从腹肌没入长腿中,他的战斗服较为宽松,干净利落的行动中肌肉的变化是无法被衣物挡住的。
但是除却人类肉体的美好,心操更迷人的地方在于他冷淡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战斗时被面具遮住下半张脸,露出倒三角紫色眼睛和蓬松翻卷的紫发,而他的日常生活则偶尔会被拍到抽烟。
紫发男人指间夹着长烟,沉默困倦地垂着眼看向某一点,这样的魅力更是更引得狂蜂浪蝶朝他扑来,但却没人能够靠近他。
“叩叩。”
“进。”
三点了,凉一来了吗心操放下手里看了两小时翻动一页的文件,顺手把写满“绪方凉一”的草稿纸揉成一团,理了理衣服站起来。
助理小心翼翼地探了头进来,对看到的金翅鸟英雄的名字熟视无睹,犹豫道“老板,那边的事务所说金翅鸟英雄临时有事,下午来不了了。”
“知道了。”
助理瞥到老板手背鼓起来的青筋,吓得缩了缩脖子,虽然老板不轻易发火,但是沉着脸也好吓人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