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直属干部管辖着那不勒斯这座城市的赌场经营, 所以他大部分的“工作时间”都在夜晚,内容也与赌场相关。
博鲁特的任务并不复杂,多是把赌红眼的人扔出去, 或者解决喝多了头脑不清醒的客人等等,说来就是维持赌场秩序。
今夜轮到他守赌场入口, 向巡逻路过的警察打了声招呼,又拦住了两个试图混进赌场的未成年小鬼,博鲁特低头点了支烟。
“你好。”
漂亮的声音, 博鲁特闪过这个念头, 随后抬头目光触及声音的主人时明显地顿了顿。
“这里不是小鬼该来的地方。”
金发少年轻轻摇头“我不进去,我想找一下阿帕基先生。”
“哈”年轻男人的目光变了, 他环抱着胸口从头到脚地扫了眼凉一,“你还没成年吧毛都没张齐就想爬床了”
不怪博鲁特这么想,他实在是见过太多想爬上阿帕基先生的床的人了, 听同事说其他几位高级干部的情况也差不多。
凉一“啊”
凉一有点弄不清现在的情况。
两小时前他突然醒了过来, 心脏没有四分五裂,欺骗世界化作的铂金色细戒也安然无恙地套在他纤细的尾指上。
在威尼斯的小船上因为强行改变了未来而死亡的事,对于刚醒的凉一而言仿佛只是几分钟前的事情, 但欺骗却告诉他距那时候已经两年了。
“他们杀死了头上长有两双眼睛的人,但是所剩无几的能量已经不能送凉一回到本来的时空了。”
“凉一, 我们只有留在这里了。”
心下茫然,凉一听从了欺骗的建议去找小队里的离他位置最近的阿帕基,于是顺着醒来时的车站一路走到了赌场外。
“喂,你发什么呆”
“抱歉, 但我没有爬、爬床的意思。”凉一回神,说到某个词时忍不住停顿一下,“阿帕基先生是我认识的人。”
年轻男人闻言嗤笑出声,刚想嘲讽几句却看到金发少年脸上干净又温和的神情,于是把脏话咽了下去,难得发善心地劝人。
“阿帕基先生可没有时间见你,连干部见他都不容易”
见少年垂着眼认真听着,乖乖巧巧却不回答,博鲁特皱着眉“如果你有什么事非要见高级干部的话,换个人可能更容易一点,像布加拉提先生、米斯达先生之类的。”
凉一微微歪头想了想,问道“因为阿帕基先生的脾气很坏吗”
“喂”年轻男人瞪大眼睛左右看了看,见进出的其他客人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随后瞪着凉一,“你想被阿帕基先生一脚踢断肋骨吗”
凉一摇头“阿帕基先生不会打我。”
“噗你也太有自信了吧。”年轻男人笑出声,“阿帕基先生可不会看你好看就不打你,前面财务大臣的漂亮女儿非要去摸阿帕基先生,然后被打掉了两颗牙,听说现在都还不肯出门。”
凉一在门口站得有点久了,过往的目光不住地投在他身上。
博鲁特骂了句,把金发少年推到了自己身后“喂,快滚吧,别在这种地方停留。”
“谢谢。”凉一看他,重点偏移反倒对他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很感兴趣,阿帕基先生打了财务大臣的女儿下属却丝毫没有觉得奇怪,作为黑帮来说未免有些太有权势了。
“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问就问眨什么眼啊,怪可爱的,年轻男人扭过头去,语气不耐烦“问。”
“现在的组织是怎么样的呢”
明面上的组织情报并不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