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他吓清醒了。
他喘着气捂着胸口,对一脸惊恐地从床上狂乱地挥舞着手爬起来问他“发生什么了”的腾许只简单地说了句“做噩梦”。
腾许安心地躺回去了,傅齐还坐在原地没动,他狠狠地拍了拍脑门你有病吗陈灼是你的朋友朋友什么人才会对朋友有超出友谊的想法脑子有问题的人心智不坚定的人而他既有脑子也有心智,所以这种想法应该彻底地从他脑海中被清除出去
他捂着脸思考了一会儿人生,跳下床,打开台灯,抽出一张素描纸,打开电脑随便找了张画开始临摹,结果好不容易画完脸靠这眼形明明是陈灼的
他把素描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随手拿了张白纸,开始画直线,十几二十来条间距相等的直线画完,他终于冷静下来了,很好,他的脑子和心智都没有问题。
他冷静地爬上床,冷静地盖上被子,冷静地躺下,冷静地闭眼。
这次出现的不再是戴着银边眼镜的陈灼了,而是戴着他随手挑的黑框眼镜的陈灼,傅齐松了口气,因为戴着黑框眼镜的陈灼就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让人心神动荡的气质了,这副黑框眼镜就像一个封印一样,锁死了他的眼神与泪痣,然而,傅齐这口气刚松了没多久,他就越看陈灼这个造型越不满意,他作为一个审美一流的人,居然给他的好朋友挑了这么副眼镜更何况还有那副完美地衬托出了陈灼的双眼的银边镜框在更显得这黑框丑不拉几了
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傅齐再一次原地坐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陷入了千古难题中。
银边,他会对他的朋友有非分之想,可以推出他脑子有问题。
黑框,他特意把他的朋友往难看了整,可以推出他脑子有问题。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变回一个正常脑子的人类